抬眼一看,男人的藍色眼睛盯著某一個地方,就沒有轉過!
發呆!
安小暖的第一想法!
本來要不是顧西城有事情,她不會打擾這個男人的,可顧西城突然抽搐起來,讓她不得不再次向她求助。
回神過後,才看著安小暖的手把著顧西城的頭部,而她整個人因為被顧西城壓著,也動彈不了。
兩個人就跟連體嬰一樣,給人的感覺。
威特的手臂正在滴著血,而他剛才手臂自然垂落,這血就來的更快地流出來了,他剛抬手,如水漬一樣的血跡被他這麼一甩,直接掃到了安小暖的臉上。
安小暖感覺自己臉上的涼意,這一伸手一摸,才看到了那手指上的鮮血,視線掃向他那伸起來的手腕,那頭的襯衫已經一片的紅,她一驚,“你受傷了?”
剛剛她關注著顧西城都來不及,所以,威特……她自然沒有看到的。
“沒什麼!”
威特見她一直看著自己的手臂,突然扯了扯自己的袖口的那一塊血跡,遮蓋了一下,“剛剛打的時候,別人的血。”
他的解釋很蒼白無力,可安小暖此刻卻沒有拆穿他。
這麼多天的相處,她發現他是一個極度要面子的人。
“把他手給我……”威特不顧疼痛,強忍著疼痛,將安小暖身上的男人一把拽了起來,他的一隻手指了十足的力氣,而另一隻手,由於受傷,此刻那傷口被這麼一蹦,一下子張開的更多,也導致了瞬間肌膚出了血,血跡順著他的胳膊落到了顧西城的身上。
威特在微弱的燈光下,尷尬地見這一幕,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正在從地上慢慢爬起來的安小暖,見她沒有看見,伸手擦了擦顧西城手上的血跡。
然後,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將男人平穩的擱置在牆壁上。
做完這些,他也感覺累了,就地而坐,靠在牆上大口的呼吸著。
沒多久,安小暖才站起來,由於長期她蜷縮著,所以腿部肌肉被壓著,此刻一瘸一拐的轉身。
“顧西城!”她一回頭,就看著兩個人男人以同樣的姿勢靠在牆上,臉色都異常的蒼白,無力的癱坐在地上,雙手垂落著,情況有些糟糕。
那血液的渾濁味道,夾雜著那特殊的味道,讓人有些噁心。
“威特!”她喊了一聲,可威特也沒有什麼反應,她的手臂剛握著他手上的手臂,這一股的血味從那個袖子口而來,她的手被這一陣溫熱的液體嚇到了。
急忙抬起手,不敢碰他。
手指慢慢地解開威特手腕處的袖子,在看到那血淋淋的手臂的那一刻,她驚了!
怎麼會這麼嚴重?
可他剛剛……還這麼用力!
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情愫,莫名的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好似被一道閃電劈了一下,現在都是後遺症。
而這兩個人的傷勢,顯然太重,連抬眼一看的力氣都沒有,就這麼沉重的閉著眼睛。
千萬不要有事!可千萬不要有事!
她瘸著腿,邁過那地上那一個個躺著的男人,她的腳步很重,有幾步甚至是猜到了那幾個地上的男人。
腳上一軟,她重心一簇,沒差點往前摔倒,還好很快,她穩住了腳跟。
女人的身體,朝著那頭的大門漸漸挪動而去,手觸碰著那扇門,指尖被冰冷的鐵門刺了一下,她猛的縮了縮手,趁著微弱的燈光,只看到了鐵門上光溜溜的一片,根本沒有什麼開關之類的。
她抬頭仰望著那漆黑的大門,嘆了一口氣,狠狠的踢了一腳,來發洩心中的不滿。
屋外,已經不知道是什麼天氣,也不知道現在的時間,是天黑了亦或是跟剛剛來的時候一樣,陽光明媚。
……
秋末,蟬蟲鳴叫的夜晚,註定了這一個夜晚的夢魘。
戴琳醒來的時候,是在自己家的別墅內,她睜眼的瞬間,就聞到了身旁的屍臭味道。
她是醫生,對氣味尤為的敏感,而且,每一樣東西自帶的體味是不一樣的,能夠這麼清楚的就辨認出來是屍臭,她是根據物理方式推斷的,大致死了有三天左右。
可……為什麼會有這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