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費力的伸起自己的手臂,後背本來就疼,而這一抬起,筋骨連結,一下子就跟換了一條命一樣,疼痛難耐。
男人皺了皺眉,可還是伸了起來,指腹輕輕地落在安小暖的臉上,一點一點地擦著她臉上的淚痕,輕柔細膩的聲音從他嘴裡艱難的吐出來,“為什麼這麼喜歡哭?”
安小暖的手按住他放下她臉上的手,貼得緊緊的,委屈的嘟著嘴,“顧西城,音音和晚兒還在等我們回去,你不要有事!”
“傻瓜。”
溫情的場面沒有持續多久,因為那頭的威特受了傷,被男人擊中了手臂。
“暖兒,小心!”
那頭沒有得逞的男人,又重新衝著安小暖而來,此刻安小暖背對著那個男人,完全沒有想到,他又捲土重來!
驚慌失措的瞬間,突然人被顧西城抱住,就在那頭的鐵錘再一次下來之前,顧西城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她和他換了一下。
瞬間,安小暖只感覺到自己的頭部猛的一怔,她的頭頂抵著顧西城的下巴,剛一抬頭,卻看著從男人的嘴裡猛的吐了一口鮮血。
血液這一下吐的很多,暈染在他嘴邊的血跡從他的嘴角漸漸滴落,那一瞬間,安小暖感覺到了無助。
她看著那頭的男人正垂著那個鐵錘又要再來一次,猛地從他身上鑽出來,手上一亂,也不知道抓著什麼,就朝著他的臉上丟去。
地上,有很多碎玻璃渣,她也顧不得會不會扎破手,反正一股腦兒地將全部的碎渣丟向他。
隨風而去,碎渣被直直的丟人了男人的眼睛裡面。
“啊!”畢竟是玻璃渣,進入眼睛裡面的疼痛,可想而知,就算是玻璃碎渣戳進面板,都痛的要死,更何況是眼睛這種敏感的地方。
男人雙手做掙扎狀,整個人疼的痛苦呻吟,呻吟聲音幾乎是不受控制的,本能反應。
威特見狀,他本來被他打中手臂,現在提起那個錘子是沒有力氣的了,可腳步是完全夠用的。
而這個男人此刻正好在狂嘯不停,他是背對著他的,沒有猶豫,直接在他背上一踢,男人本就沒有留意,一個勁地在關注著他的眼睛,不曾想身後也有人在算計著他。
猛地一踢,一陣風一樣的速度,男人不受控制地撞到了那頭的尖銳物,頭部瞬間血染了一片。
人,很快的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之態。
安小暖感覺到了顧西城的抽搐,她的手托住顧西城的肩膀,可這她剛一動,那頭的顧西城卻在她快要站起來的時候,手腕落在了她的手背上,而頭,重重的倒在了安小暖的肩膀上。
“顧西城?”安小暖的肩膀一重,頭部不敢多動半分,深怕顧西城的頭會掉下來。
她小心的圈著顧西城的身體,那火紅色的液體在她的手上,頓時已經分不清是誰的了。
“你這樣,只會讓他的情況更糟!”威特走了過來,看著這兩個相擁著的男女,說實在話,當著他的面這樣,他很嫉妒,可現在這個時候,也不是撕扯兒女私情的時候。
這點自知,他還是懂的。
“要怎麼做?”安小暖那帶著的是求救的眼神,這是第一次,威特看見她這樣的目光。
她,恐怕是愛慘了他吧!
心口,又些絲絲的疼,那刺骨的鑽心感,讓他眸光落向那個男人,基本上羨慕的。
他自小,就沒有人在乎他的生死,所有人都感覺他的世界是萬人之上,衣食無憂,可他們卻不懂,王室的爭鬥。
那是一種,不是生就是死的鬥爭,贏了便是勝者,輸了的人到頭來免不了一個字……死!這是從小被灌輸的思想,得不到,便是毀掉也不能讓有心之人奪了去。
這也是威特為何如此霸佔安小暖的原因,在他心裡,這個女人是他的,就註定是他的,別人不能搶走!
或許,是死腦筋吧!
卻少父親,母親的愛護,他從小便是一個人,不管是別人拉著爸爸媽媽去遊樂園的時候,還是說,在該出現親人的時候,可……何曾會有一個人,在他生病的時候,有人問候一聲?
暗無天日的地牢,他呆過,那時候,是父親的手下為了得到權勢,拿他來逼迫父親,可那個剛坐穩王位的父親,又怎麼可能會因為他的性命來交換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權勢!
那個時候,他就知道,薄情的父親不過就是當他們是一個傳承香火的人,等百年之後,自己得到的權勢可以讓他死後揚名立萬。
這也是王室最大的悲哀,一夫多妻的制度,讓女人成為了男人宣洩慾望的工具,而他們,則不過就是一個多出來的人,少了也不會怎麼樣。
費了好多年,他從地牢那裡逃出來,再遇到追捕的途中,碰到了她!
她的出現就像是天使,他第一次看見,還有人會問他疼不疼……
“你幫我一下!”安小暖見他說了一句,又不說話,剛準備等他來幫忙,可誰知道,她的等了好久,這個男人都沒有一定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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