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無遺沮喪的說道:“去不了,沒錢呀。”
敖沐陽道:“那姐夫教你一門手藝,還給你配備上裝備,你掌握以後絕對能賺到足夠的資金並同時走遍全球。”
“啥?”鹿無遺來了精神。
敖沐陽拿了個碗在地上磕掉幾塊邊,說道:“喏,你拿著這個出國去旅遊,沒錢了就跪地上唱歌,賺到錢再繼續旅遊……”
鹿無遺端起飯碗翻著白眼走了。
鹿執紫的話提醒了敖沐陽,既然這批流感如此嚴重,那村裡也得做好防範措施,因為遊客來自天南地北,一旦出現流感問題,村裡肯定跑不了。
後面兩天他沒有再去帶朱朱玩,而是讓她和六妹自己找專案,他指揮村裡對街道和漁家樂進行了全面消毒。
消毒水用的太多,那股刺鼻味道讓人很不舒服,狗子們更不舒服,它們連夜逃向大龍山,估計這兩天是不會回來了。
剛進入十一月,敖沐陽正在辦公室研究冬季捕撈計劃,這時候有人怯生生的敲了敲門,小心翼翼的問道:“領導在嗎?”
敖沐陽抬頭,看到一張絡腮鬍大臉出現在門外。
他記得這人叫全濤,現在在村裡做雜工,清潔、衛生、洗船、治安,等等,村裡有什麼活他就幹什麼,非常能吃苦耐勞,雖然是個外地人,可是在村裡口碑很不錯。
全濤有個女兒患了重症神經元病,當初敖沐陽在海上抓偷捕船的時候將他帶回了村裡,村裡給他開了高工資,以此來維持女兒的生命。
不過重症神經元病是一種非常可怕、不可逆、特難治癒的疾病,敖沐陽曾經聽村裡人聊天說過,雖然全濤把自己所有收入都用來給女兒治病了,可是她的情況依然沒有好轉。
看到全濤,敖沐陽對他招手:“什麼領導,村裡都是鄉親,哪有領導?你進來吧,啥事?”
“是孩子的事,是個孩子的事,我我上來想找領導,咳咳,就是村長,我找你問問,看看能不能幫上忙。”全濤侷促的說道。
敖沐陽嘆道:“是你女兒的事對嗎?你說說看,如果缺錢的話,我代表村裡可以……”
“不是不是,”全濤趕緊擺手,“不是我閨女的事,我閨女那全是命,她的情況我心裡有數,我就是把她最後這一程安安穩穩送好就行。”
說到這裡,他一張大黑臉膛上露出黯然神傷之情。
敖沐陽又嘆了口氣,他很同情全濤,可他也沒辦法,因為他給全濤的女兒服用過金滴了,結果僅僅能維持住女孩的病情,並沒有治癒她的身體。
這件事對他也是個打擊,他一直以為金滴是無所不能的,畢竟朱朱的先天心臟病都給治好了,結果在對付重症神經元病方面,金滴表現的並不是很好。
搓了搓手,全濤說道:“村長,我我挺不好意思的,可能是給你找事了,不過真的,挺那啥的,就是老頭挺可憐的……”
面對敖沐陽他有些緊張,說話顛三倒四,前言不搭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