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馬聰?四年前,就離開了廣陵,回到幽洲去了。
他們也沒攔,畢竟,人還身負血仇呢。
最多幫著打聽打聽,可他們倆又沒什麼人手,查,也查不出個什麼。
林夫子?那不好意思去麻煩了,畢竟人在徐洲,光是公務,都忙不過來。
到了只能給他準備些細軟,給他帶走。
提前半個月就過去了,趙二牛也跟著,過去照顧著倆人,雖說有下人,可兒子考舉人呢,那可是大事兒,得重視幾分。
他是不太明白這個科舉的,可心裡也自己的概念,那電視上都不都這樣演?秀才?那都是窮秀才,多半都是落魄的。
所以,他還真不覺得,考中個秀才,有多了不得。
不然人電視上能那樣演?肯定是有道理的。
可舉人卻不一樣了,就沒見過說窮舉人的,這說明啥?說明舉人了不得的唄,這社會地位,那是蹭蹭蹭的往上漲。
所以,趙二牛還真是有幾分重視,都趕上兒子當年高考一樣了。
跟著過去,每天往外跑,就專找那新鮮的菜啊肉啊骨頭的,湯啊水的給倆人進補。
哪怕趙保國跟林棟,沒日沒夜的苦讀,這可湯湯水水的補下來,到了進場那天,非但沒瘦,臉都還胖了一圈兒。
林棟摸了摸下巴,感覺肉都厚一層:“趙世伯,也太客氣了。”希望院試這三場,能叫自己瘦下來,不然回去,爹孃估計都不太敢認。
衣裳穿著,都有些顯緊了。
趙保國想剛剛吃那頓,一根油條,兩雞蛋。那表情就有些一言難盡了。
油條這東西,這邊還是沒有的,這裡的麵粉,也不像以前那地界兒的。
所以他還真沒見過油條在這兒。
可今兒一起,他爹就端這一百上來,叫他倆吃,林棟沒見過這個,還特意問了問怎麼做的。
趙二牛自然沒什麼可瞞的,就說了。
合著昨兒就在為這做準備了。
說是取個好兆頭。林棟很給面子的吃了。
趙保國心說這科舉,那也沒有滿分一說,考一百?有啥用?
可到底是他爹辛辛苦苦做來的,還不知道試了多少回呢。
不能不給面子,於是吃了,那味道?算了還是別提這個。
院試考三場,每場都是三天,當然了,考完一場後,還能出來,回家歇一夜。
連著考了九天,試題是真沒什麼難度,趙保國倒不覺得有什麼壓力。
可關鍵是這些年他吃食上,還真沒虧待過,冷不丁的,連著九日,都只能吃幹餅子,而且天氣還熱,那味道,都有些變了。
可真是……有些難以忍受。
第一場考完出來,就受不住這個,於是第二場入場時,就索性帶了兩斤大米進去,還有個小陶罐子,回頭自己燒粥就餅吃。
院試結束後,他還算好的,雖然有些累,可還能走動,就是精神不太好。
至於林棟,那一出來,就差點兒倒地上了,精神萎靡,瞧著就讓人心焦。
好在趙二牛早早的就帶著別院裡的下人,在考場外頭等著。
一見林棟出來,趕緊的就帶人上去接了。
馬車就在不遠處停著,倆個隨從趕緊的就把林棟給背上去了。
趙保國身體比林棟要健壯得多,出來還能自己走,趙二牛還想去扶他一把,趙保國擺擺手:“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