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們主要就這個問題,在爭論。
畢竟,你要不安置好了,回頭科舉還沒重新開辦成,人才還沒選出來,那三十多座新城,就得出亂子,畢竟,人心不穩了。
人一看,我是舉孝廉來當官兒的,朝庭你應接不瑕時,我一心報效,來出力了。
現在你騰出空來了,就想著卸磨殺驢?讓把讓我給代替了?合著我兢兢業業好幾年,權是為後來人做嫁衣?
這是個人,都不會甘心的。
主要,還是怕生亂。
書生造反別說三年了,給他十年,也未必能成。
可事兒又不是這麼說的,能太太平平的,誰願意找事兒?
真把天下士子給得罪狠了,那筆桿子如刀似的,誰扛得住?就是聖人,那也扛不住,別說他們這些個朝臣。
大周又不以言獲罪,就是個平頭小老百姓,都能罵兩句聖人呢,更何況他們這些大臣,真哪裡做得不對了,天下人都得罵。
聖人還會叫好。
所以,為了頭上那戴官帽子,這事兒也不能胡來,得想個好辦法,既能把這幾年因人手緊缺而提上來孝廉給安置好了,還能把經歷正統科舉出生的讀書人給調過去。
主要是,得叫他們心服口服,自願。
不能叫生出亂子來,回頭,人不罵聖人,光罵他們。
最近的大朝議,就是針對這個事情。
一時之間,也沒什麼好法子。
就不停的商議,商議,再商議。
商議討論了半個月,期間駁回無數,最後,眾朝臣才算拿出個可行之措。
恩科,肯定得開。
而這些年自新城建起後,任用的孝廉,屍餐裹位的,那肯定是有,害群之馬嗎,那肯定不能留。
所以,乾脆的,就擴大取士範圍,有本事的,跟著一塊兒來過獨木橋。
成功了,那官位你就坐穩當了。
沒成,你還好意思佔著不給讓位子?
讀書人都要個臉面,真到了那種地步,怎麼著也得讓。
恩科,是定在來年三月間的。
今年是不成的,畢竟,得給人時間做準備,會試殿試什麼的,都得來京,大周十八洲,天南地北計程車子,那都往京都奔,路途遙遠,所以時間得放長些,不然這邊訊息放出去,人上來趕考,等到了,都發榜了。
這哪成?
京都那邊,就定下了,很快,訊息就流通各洲。
廣陵這邊,自然也知道了。
趙保國聽林棟說過,可他現在本來就有差事了,幹得還挺好,又受看重,同僚們相處得也不差,使絆子什麼的,都不見有。
所以,過得自在,就沒想過還要再考一考了。
並不在意。
他是不怎麼在意的,可架不住林夫子上心了,當場就使人把他叫過去了。
靖親王一開始坐鎮徐洲,代聖人治理一方,也是天高皇地遠,官道難行,外加朝堂上官員不夠用的緣故。
再後來一切上了正軌,接手的官員就被派過來了。
靖親王,自然得讓位,就在徐洲呆了兩年,他就又回了廣陵,在封地自在得很,政事有一干子官吏呢,大事兒小事兒的,都能商量著拿出主意。
可不用他費心費力的,他只要享受,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