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允之拿著那張飄到自己面前的紙,上面赫然寫著“詹士秋,刑法 挖心餵狗”手微微顫抖著,熱淚奪眶而出濕了那蒼白的紙。
“你殺了他!”
莫允之想著自己的老師被處以這樣的極刑,自己卻渾然不知,一下失去了理智。
“殺了又如何,我殷向宸日日都要殺人!”
殷向宸看著莫允之傷心欲絕的模樣也惱了。
“你為何要殺他!他所犯何罪需要處以這樣的極刑,連個全屍都不能留!”
莫允之站起了身,對著殷向宸聲嘶力竭的吼著。
“為了你!”
殷向宸朝著莫允之一吼,那模樣甚是可怕,那眼神像是要把人吃了。
“從結婚那刻我就斷了這念想,就因為我曾愛過他你便要如此對他!”
莫允之拿起那紙朝殷向宸臉上甩去。
“我殺人不需和任何人彙報也不需要理由,殺個教書先生不過就像踩死一隻螞蟻,我還嫌他的肉汙了我二郎的胃!”
殷向宸從未見她這樣哭過,就連在慶豐酒店醒來的那日她也沒這樣哭過,被荊條鞭打滿身是傷也未這樣哭過,現在為了這狼心狗肺的詹士秋卻哭成這樣。
“那作為大帥夫人,殺人是不是也不需理由,我現在就殺了那樊翠文,你用心不專,憑什麼要我一心一意!”
莫允之哭著怒吼,對詹士秋的愧疚加上剛剛的氣憤,莫允之早沒了理智。
“李副官,送夫人回府!”
殷向宸一吼,李副官立刻進了門。
“我自己走!”
莫允之哽下氣,轉身走出了大帥室。
只穿著蕾絲綢的旗袍,撫州的大風加上雪,涼意刺了骨。莫允之臉上的淚似冰刀一樣在寒風中割開她的臉,割開她的心。
路上的行人裹著大衣行色匆匆,獨有她一人走的慢慢,茫然無依,像被重物壓著,連頭也不願抬。
“這不是大帥夫人嗎,怎麼倒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