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嗯,這麼快就忘了,又和司俊青眉來眼去,你儂我儂了是吧?尹寂夏,我是不是對你太客氣了,才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不,不,不是……”
“記不住,那我就來幫你記。一次記不住,就記十次,直到記住為止!”
大手向上兩寸捏住了下頜,男人的氣息便不容逃避地侵入了女人的檀口,沒有半點濃情蜜意,完完全全就是懲罰性的撕咬!
只是差一點,他就會永遠失去她!
這個蠢女人,明知道夏婉跑了,和司俊青在一起會有危險,為什麼還要去招惹他?
不長腦子不長記性,她連心都沒有嗎,知道他有多擔心嗎?
越想越氣,齒關便不由自主加重了力道,彷彿要咬穿q彈的綿軟,好好發洩心中的怒氣似的。
鹹腥在口腔中蔓延開來,“疼!”
伴著不受控的淚珠,女人痛苦地低吟著,本能地向後閃躲。
男人的大掌卻一下托住了女人的後腦,半點不容她逃脫。
又把掌心撐在男人的胸膛想要推開他,卻奈何男女力量懸殊,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擰得手腕生疼,也沒見男人的身子晃動一下,反而向前,貼合得更緊了。
負隅頑抗的下場就是更加兇狠嚴厲的懲罰。
濃重的血腥味湧入了鼻腔。唇上先是刺痛,逐漸加深,變成錐心難忍的疼,像要被咬穿似的,現在,卻反倒麻木了,只覺得唇瓣已不復存,連溫度都轉為了寒涼。
淚水,似乎也被疼痛封凍住了,凝在了眸底,只剩傷心欲絕。
也不知懲罰了多久,男人許是厭惡了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才驀地鬆了口,只是一瞬不瞬地盯著女人的冒著血珠的唇,突然拉起她白淨的素手,拇指在唇上一抹,重重地按了下去。
茶几上,白紙黑字的協議,鮮紅的指印尤為刺眼。
“莫騫!”女人這才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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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幹嘛?用她的鮮血,簽字畫押?
男人小心翼翼地拿起協議,清冷的眸子裡迸出了一絲不捨,幾縷心疼,很快,便隨著眼波漾開,滿滿溢位了眼眶,爬滿了原本生硬的臉。
“尹寂夏,簽了我的協議,沒有我的允許,你休想離開!”男人的聲音略微顫抖,天知道他此刻有多百感交集。
一方面,他怕著,怕危險毫無預警地再次襲來。
幾次三番,她死裡逃生,算得上福大命大,可又有誰能保證,這好運會一直延續下去?
萬一有一天……
他不敢想,怕極了這份不確定,唯有自欺欺人地用一紙協議綁住他,好叫命裡的凶神知難而退。
另一方面,他又欣喜著。
認識她這些時日,她幾時像今天這樣低聲下氣地對她又哄又騙過?
她的心裡,一定有他,不曾言明,她卻是在乎他的。
“尹寂夏!”粗糲的掌心一點點在她光潔的臉蛋上摩挲著,像是呵護名貴的瓷器,小心翼翼,“別離開我,求求你!”
男人的聲音暗啞了,全然沒有了剛才的暴怒,倒像是可憐的小狗,唯恐被主人遺棄似的,低低地嗚咽,苦苦地哀求著。
不知道為什麼,那聲音像極了炮彈,直擊尹寂夏的心房,一下將她凍住的淚水瞬間化開,不由自主地汩汩而出,連帶著心尖上泛起了陣陣的酸,伴著唇上的疼,攪起了她心頭的波瀾。
“莫騫,對不起!”
“呵,傻瓜!”男人的嘴角扯出了一絲如釋重負的笑容,眸子卻不知怎的,迷茫了起來,溼溼潤潤的,像是罩上了一層霧氣。
他索性閉上眼,輕輕地貼上了微涼的唇瓣,用他的熱度,一點點將她溫暖,又微啟薄唇,將鹹腥與苦澀盡數吞沒,獨留下屬於她的甜。
雙雙陷入柔軟的沙發裡,男人柔情似水,女人媚眼迷離。
“痛了吧!對不起,以後不會了!你閉上眼休息會兒,我幫你療傷,嗯?”
男人的溫柔軟語叫女人全然沒了招架之力,唯有乖乖地順從,安心闔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