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見她猶豫著,狀似不經意地提了一句:“那個,滄琰,你知道從十陽淵到凡間的出口在哪裡嗎?”
“好的。”她不假思索地點頭。
他忍住笑。
“走吧。”
……
“你怎麼有閒情逸致來我這兒了?”淺珈正在自己院中如往常一樣做著香料,抬頭卻見戈旗進了她府中。
兩個人關係好,她也不在意戈旗的不請自來,更是不在意戈旗到自己府邸之中就好像到自己府邸中一樣。
戈旗走到她旁邊,也沒挑位置,坐下便翹著腿,淺珈給她倒了一杯茶,戈旗抿了一口,直截了當地說道:“阿琰有回來找過你嗎?”
淺珈走到屋子一角,揭開香爐的蓋子,往裡頭加了一些香料,一邊回答道:“有啊。”
“哦?”戈旗放下茶盞,“她說了些什麼嗎?”
“也沒什麼,就是找我要了一些迷罌香,說是要查什麼案子來著,我就給她了。”她回答,手上動作沒有停下來,“怎麼了?”
戈旗沒有回答,反而又問道:“就這些?沒有同你說些什麼關於她自己的?”
“關於她自己的?”淺珈坐到戈旗旁邊坐下來,撐著腦袋想了想,卻忽然記起來什麼,“噢,她後來又找過我一次。”
戈旗看著她,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淺珈說:“那次她回來叫我幫她要了一些丹藥,說是自己神識受了損,總是頭疼,而且時不時頭暈犯困,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夢。”
“頭暈犯困?莫名其妙的夢?”戈旗皺著眉頭,深深地思索著。
淺珈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可是看戈旗的模樣似乎這也不是什麼小事,心中起疑:“有什麼問題嗎?”
戈旗抿嘴說:“當然有,問題可大了。”
聽到這話,淺珈心中也開始有一種不大好的預感:“有什麼問題,你說。”
“我前些日子碰見月老,月老嘆了一口氣,叫我注意一下阿琰。”戈旗抿著嘴說道。
淺珈停下了自己手下的動作,猛然抬頭望向她:“不會吧……”
月老這意思是……
戈旗抿嘴:“若我所料不錯,阿琰就算吃了你從老君那裡拿的丹藥也沒什麼用,她還是會頭疼犯困,這根本不是神識受損的緣故。”
“可是她神識確實有些受損了啊。”淺珈還有些不甘心。
戈旗立刻打斷了她的話:“也許從一開始阿琰頭暈確實是因為神識受損,可她損傷不大,不過兩天便可以好了,這麼久了,又服下了老君親自煉的丹藥卻還會頭暈,阿淺你真的一點懷疑都沒有嗎?”
這麼說來,淺珈有些沉默了。她確實一點兒都沒有懷疑,可是戈旗這麼說了,委實有些奇怪得很。
看見淺珈沉默了,戈旗又補充說了一句:“再說了,月老都這麼說了,我們還有什麼道理不去相信呢?”
淺珈還是不相信似的:“阿琰的情絲被拔下來的時候是我們倆都親眼看見的,就算阿琰是個神仙,情絲也沒那麼容易長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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