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她還會頭疼還會頭暈?”戈旗反問。
除了這個理由,確實再沒有任何其他什麼理由能夠解釋滄琰的異樣了。
淺珈默了默:“沐翎已經死了,魔族也沒有任何他醒來的訊息傳來,阿琰……總不可能對其他人動心吧?”
說起這個,戈旗也有些猶豫:“即便這個可能性很小……但不是沒有可能。”
淺珈深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下來,轉頭看向戈旗:“我們不能再讓阿琰重蹈覆轍了。”
“說是這麼說,你打算怎麼辦?”戈旗反問道。
她們不能私下凡間,滄琰私下凡間之前,還是叫戈旗她們幾個給瞞住了天帝,瞞不住了也能夠編個理由。她們倆若是私下凡間,一旦被發現了,她們決不能把滄琰情絲長出來的事情供出來,沒有理由,天帝定她們的罪真的無話可說。
還能夠怎麼辦呢?
一時間想不到有什麼辦法,她們倆都沉默了。
半晌,淺珈開口問道:“月老有沒有跟你透露,能夠讓阿琰被拔掉的情絲重新長出來的人究竟是誰嗎?”
戈旗搖搖頭:“那日我想要細問的時候,月老卻不肯說了,只是說道什麼,天機不可洩露什麼的。”
淺珈煩躁的將手中的東西往桌上重重地一放:“這個月老,什麼時候了還跟我們說‘天機不可洩露’,這麼高深莫測幹什麼呀!”說完,靈光一現似的,她問道,“阿琰下凡之前不是將司命星君府交與你照看了嗎?”
戈旗點點頭,不知道淺珈心中打的什麼主意。
淺珈試探性地一問:“不如……我們去翻翻她的命格簿子,說不定能夠查出一二來。”
“你覺得我沒有想過這個嗎?”戈旗臉色凝重,“先前阿琰曾經跟我說過,她府邸中的命格簿子被人偷了,我去她府邸替她寫寫那些命格的時候,曾經翻過她的案卷,發現……”說到這裡,她一頓。
淺珈聽得著急,問:“你發現什麼了?”
戈旗神色越發凝重了:“我發現,阿琰下凡之前寫好的很多案卷,都變成了空白的。”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根本沒有辦法解釋得通啊。
這麼說來,有人改了命格,以至於所有人的命格全都變了,這可真的不是一件小事請啊。
“阿琰知不知道?”淺珈斂了神色問道。
戈旗沒有說話,沉默地搖了搖頭。
這件事情太大了,但是滄琰的這些事情絕對不能告訴她自己。若是告訴了,她必定會追問為什麼她的情絲會被拔掉,她們沒有辦法告訴她一切。
若是告訴了,依滄琰的性子,怕是不會接受這個結果,而不了了之的。
到時候必定又是一場難以避免的麻煩。
作為滄琰為數不多的好友,她們不能眼睜睜看著滄琰萬劫不復。
淺珈思索了半晌,抿嘴嚴肅地對戈旗說道:“那麼我們就先不要同她說了,能夠瞞過一時就是一時,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見機行事。”
戈旗緩緩一點頭:“也只有這樣了。”
她望向窗外,仙族沒什麼四季變化,沒有什麼陰晴變換,幾千年幾萬年都是一種天色。
頗有些無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