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摸了摸碗壁,純陽之氣很足。
這分明,就是熱食。
我心頭一緊,問道:“陰間怎麼有活人的熱食?”
“閻官大人去陽間,剛給您取來的,您再不吃就涼了。”那女人是個鬼奴,把筷子遞給我之後就匆匆走了。
此刻已經是一天沒吃東西了,早就饑腸轆轆。
老實不客氣的吃完了,暖了身子之後。
就找到了那間有浴室的房子,池中的水用手一摸居然還有些溫熱。
把房門鎖上之後,便下池去沐浴。
沐浴完畢,從池中起來。
池邊留了一身白色的寬大深衣,和當時從李家浴池出浴後穿的一般無二。
換上了衣服,按照老規矩。
我赤著腳進入了一旁的耳室當中,耳室中的蒲團上正坐著一個同樣穿著白色深衣的男人。
他原本在低頭,研究案上的材料。
好像是聽見了我進來的動靜,緩緩的抬起頭。
目光登時呆滯了,手中的玉片順著他的掌心滑落到了地上。
“楚江閻官?怎麼?有什麼不對嗎?”我摸了摸自己身上穿的,還有後背上經過了一覺已經癒合的傷。
並沒有覺得不妥,心裡更加的狐疑起來。
難怪一覺醒來見不到他,原來是早早就在這間耳室等著。
他蹙著眉,從蒲團上起身,手竟然朝我的臉龐伸來,“你穿白衣的時候,照過鏡子嗎?難怪宮少會被你深深迷住,不可自拔。”
“我沒照鏡子,再好看你也沒機會了,我已經是宮少的人了。”我的白色深衣內還捆著他昨日縛在我身上的鎖鏈,動作比以前遲鈍多了。
沒躲過他伸來的手,整張側臉都被他托住了。
他眼睛一眯,嘴角緩緩的勾起了,“誰說沒機會的?你此番,不就在我的地盤嗎?”
“原來楚江閻官不僅愛財,也愛色。你可千萬別因小失大,沒有我,你是做不成天罡五雷符的。”我估計他只是一時被沖昏了頭腦,所以出言提醒他。
這一招還是有效果的,他的手慢慢的移開了我的側臉。
我在案邊,緩緩的坐下。
低頭專心研究起材料來,然後將不同的材料區分開來。
然後,專心做起四大雷符。
做完之後,才去研究的青雷符的總綱。
總綱看著沒什麼問題,等實際上手操作了才覺得有一絲不妥。
做出來的青雷符,威力好像並不十分正確。
總之,這樣的青雷符。
是很難配合其他四張符,引發天雷的。
莫非是言清為了保守家族秘密,給了“他們”假的總綱嗎?
或者說,言清手裡的總綱本來就有問題。
我很難判斷,放下了手中有些像殘次品的青雷符,抬頭去看楚江,“完整的天罡五雷符,我已經做好了,你這該放我走了吧?”
才發現他雙手托腮,目光深深的凝著我。
眼底深處是一團火,看著十分的危險。
也不知道,他這樣盯了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