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我的腕子,轉到了我的身前,“我現在手裡有青雷符的總綱,這樣你就能把五張雷符都做出來了吧?”
“你有青雷符的總綱?!”我感覺到了不可思議,以楚江的權勢還不足以撼動天師府。
交出他們世代相傳,十分重要的青雷符總綱吧。
楚江坐在案上,一隻手撐著下巴,那身是那種死灰一般的樣子,“是他們從樓家要來的,我現在被宮修睿指控勾結密宗,只有這個才能幫我將功折罪。”
還以為楚江膽子肥了,敢製作五雷符獨大。
沒想到到頭來,還是因為忌憚他們。
五雷符做出來以後,估計還是要獻給他們的。
對我而言,卻並沒有什麼損失。
“製作雷符需要大量的材料,而且必須要虔誠淨身,否則失敗的機率很大。”我在堂中的一堆刑具中,找鋒利的刀出來。
把腰上長長的白綾割去了多餘的部分,然後緊緊的繫牢。
順便也把衣服放下去,現在我雖然被困。
可是他有求於我,心情自然也就放鬆了下來。
他見我姿態如此輕松,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快之色。
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將我的臉轉到了他的面前,“淨身的浴池就在後堂的房中,你從房中更衣出來以後。進入到一間耳室內,裡面焚著香,還有所有給你準備的材料。”
“我……我已經一天一夜沒睡覺了,我現在又餓又困的。”我不打算那麼輕易的就替他做五雷符,怎麼著也要折騰他一下。
否則,他半道兒上劫持我的這口氣。
一時之間很難嚥下去。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狠戾,眯著眼睛看我,“你是想故意拖延時間嗎?我告訴你,鬼淵下面極大,沒個十天半個月的他回不來。”
“我知道,我是真的困了。”我的手拍了拍唇,打了個呵欠。
他的手緩緩從我下巴上放下,眼神裡透著慵懶,“活人就這點矯情,量你也翻不了天,後堂有睡的寢室。”
“哦,那我先去睡一覺。”我是真的人困體乏了,沒了龍氣支撐。
只能借機找機會,先養精蓄銳。
腰上的傷口,在不動的時候還好。
走起路來,很容易牽動那塊肌肉。
疼得我直不起腰來,額頭瞬間就冒汗了。
身子卻是在這個時候一輕,居然是被一雙手打橫抱起來。
我抬頭一看,竟是楚江那張看著十分稚嫩無邪的俊臉,“楚江閻官,你這是做什麼?”
“你腰上有傷,剛才塗在你腰上的藥力也沒那麼快發揮,我送你去睡好了。”他眼中帶著不羈之色,一腳踹開了一間寢房的門。
將我放在床榻上,我的心緩緩放寬,“你身份尊貴,如此有失身份,以後還是不要做這種事了。”
“宮夫人,你這麼貌美,有失身份的事做了又如何。”他眼睛眯成一條縫,嘴角也緩緩上揚了。
慵懶的樣子,像一隻正在睡午覺的貓。
彷彿即便世界末日來了,也不會讓他有半分反應。
我看他這樣人畜無害的樣子,索性蓋了被子,“我不跟你廢話了,我睡覺了。”
閉上眼睛,倦意襲來。
我神經大條的,直接在楚江的地盤呼呼大睡。
本來應該能多睡一會兒的,卻被突如其來的一股食物香味給生生撩醒了。
眼睛才剛剛睜開,視線有些模糊。
耳邊就傳來一個女人細聲細氣的聲音,“宮夫人,該起身了。不然,楚江閻官要發脾氣的。”
“昂,知道了。”我硬著頭皮起身,卻見床上被人擺了一張矮桌。
桌上放著一碗餛飩,還冒著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