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身邊的修睿,堅定了內心,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不適合再進樓家照顧言清了。言清身子虛弱,你當多勸勸他,讓他接受傭人的照顧。”
修睿把自己的命節都給了我,我絕不可辜負他對我的一番深情。
哪怕……
哪怕因此要賭上我和言清之間的友誼!!
“你為了他,居然對少爺如此絕情!!”裘叔整張臉徹底陰沉下來。
我眉頭一皺,說道:“裘管家,既然你覺得我絕情我就絕情吧。雖然我在樓家多蒙你和言清照顧,但是大部分時間還是我在照顧言清的病。說一句不好聽的,你們樓家還欠我蘇家一份人情。”
自小就離開家,在人生地不熟的樓家生存。
即便言清對我極好,我也不是全然沒有怨言,只是一直以來都壓抑在心底罷了。
“言歡小姐,既然你不顧往昔情分一意孤行,那我們兩家的情分就此恩斷義絕。”裘叔聽我這麼一說,也是把話給說死了。
隨手勾起了斜靠在沙發上的一隻黑色長柄傘,看樣子是打算要走。
“裘管家,你怎麼說這麼嚴重的話,言歡只是小孩自不懂事……您說的只是一時的氣話的對不對,我們家現在的的情況你也瞭解,您不能放著我們家不管。”我媽媽看見裘管家要走,感覺都快瘋了。
眼圈發紅,拽住了裘管家。
裘管家一低頭,看到我媽媽那傷痛的眼神,似乎也是有些動容了,“我樓家廟小容不下言歡小姐這尊大佛,從此以後是幫不了你們了。可是……也別小看了言歡小姐,她的新男朋友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啊?”
我媽媽愣了一下,有些茫然的看著裘叔。
裘叔借機就把我媽媽拉著他胳膊的手輕輕的給掰開了,頭也不回的開門出去了。
外面隔壁的玄光鏡照進來,是一通的晃眼。
我媽媽心神不寧,立刻就把門關上了,眼淚從她的眼中緩緩落下。
在我的面前,我那麼堅強的媽媽居然泣不成聲。
“媽媽,你怎麼了?”我去幫她擦眼淚。
媽媽的眼淚掉的更厲害了,她帶著哭腔問我:“言歡,你知道為什麼你會被起名叫做言歡嗎?”
“我聽……裘叔說,我剛去樓家的時候名叫蘇歡,後來和言清一見如故關系要好。樓家的長輩因為疼愛我,就在我的名字中加了一個言字。”我輕聲說著。
心裡明白,言清是家裡的言字輩。
我有資格名字裡家個言字,實際上是言清的家人把我當做言清的妹妹,也當做樓家人看待。
“是啊,你知道就好!”我媽媽語氣終於軟了下來,目光哀然的看著我,“樓家對我們家恩深義重,你方才同你裘叔說那番話,真的有些過分了。言歡,你和言清的婚事……”
她摸了摸我的頭頂,似是要勸我答應和言清的婚事。
可能是因為修睿還在一旁,讓她不方便繼續把話往下說下去。
她目光掃了一眼修睿,甚是惱火,沒好氣的謾罵道:“姓宮的,言歡的爸爸不是讓你走了嗎?你怎麼還在,就不能讓我們家清靜清靜嗎?”
“青虹,你別這麼說話。”我爸爸阻止道。
他嘆息了一口氣,給修睿遞了一根煙,“你……可別怪言歡的媽媽,我最近身體欠佳,得了比較難治的病,好像是因為受到了隔壁針對我們家的風水術的影響。她才會那麼想要依靠樓家,要是換了別的時候……哎……”
我爸爸突然說不下去了,嘆息了一聲。
我格外的震驚,爸媽請和裘管家相商我和言清的婚事,竟然還有這樣的隱情。
難怪媽媽剛才如此的激動,生怕得罪了裘管家。
他們並非向犧牲我的幸福,大概也只是想先讓樓家幫忙破解此劫。
誰知……
我卻嚴詞拒絕,才導致他們如此尷尬和生氣。
“蘇伯父,你得的什麼病?可以讓我診脈看看嗎?”
修睿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