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您當然會錯意了!我跟言清只是好朋友,其他的半點也沒有什麼。”我著急之下是面紅耳赤,眼圈一紅,“難道都這個年代了,還……流行包辦婚姻嗎?”
“啪——”
我媽媽一巴掌朝我甩來,臉上的表情怒不可遏,“住嘴,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這麼沒大沒小的。”
掌風從耳畔刮過,臉上卻絲毫不覺得疼。
修睿身形快速的一動,高大偉岸的身軀擋在了我的身前,我媽媽的一巴掌準確無誤的打在了他如玉一般白皙無暇的側臉上。
時間好像靜止了,我媽媽僵在了原地。
好半晌,她才有些慍怒的回過神,“這位……宮先生是嗎?我在處理我自己的家務事,你一個外人插什麼手。”
“青虹,你怎麼隨便就動手了!”我爸爸抓住了我媽媽還停滯在半空中的手腕,對修睿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對不起啊,言歡的媽媽性子太沖,動誤傷了你。”
“伯父哪裡的話,長輩教訓晚輩是應當的。”
他身上透著與生俱來的桀驁與威嚴,此刻的謙遜沒有一絲違和感,從我見過修睿的第一天開始就沒有見過他為任何事服軟。
唯獨在我父母面前,他真的平庸簡單的像個普通人,身上不見平日裡的半分氣勢。
我心頭百感交集,莫名的感動。
“宮……啊!小宮,我知道你和我女兒的關系,也不想拆散你們。”我爸爸叫不出修睿的名字,還算親切的喊他一聲小宮,也算拉進了兩人之間的關系。
不過,他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為難,好像有什麼隱情一樣,低聲用商量的口吻和修睿說道,“但是你看現在,事情都弄成這樣了,能不能請你先回去,讓我們有點時間緩沖一下。”
說完,就去扶受了內傷的裘叔。
他問裘叔:“裘管家,你怎麼樣了?”
“我老了,禁不住嚇,所以讓年輕人看上一眼心肌梗塞就發作了。”裘叔冷然說著。
從小到大,我就沒見過裘叔發脾氣。
如此陰沉冷漠的裘叔,讓人打心底裡覺得害怕。
我媽媽一驚,低呼了一聲:“心梗?這個病可大可小,要不要我……我叫救護車,先送您上醫院。”
“送我上醫院就不必了,言歡小姐,以你的品性,若不是少爺需要你。我根本不會來這裡提親!”裘叔言辭犀利,臉上的表情冷凝至極。
品性?
我心頭略帶譏諷和自嘲,裘叔從小看著我長大的,他居然會對我的品性有所懷疑。
裘叔心裡怎麼想的,我不知道。
但是,從他送我到醫院手術臺做人流的那一刻,我們之間就回不去從前了。
可是言清對我的點點滴滴,那是鐫刻進我內心深處的東西。
我心頭放不下言清,張口就問及言清的情況,“言清的病怎麼樣了?你……是不是想讓我照顧言清,才會向我爸媽提出要我嫁給言清的?”
“你還會關心他嗎?那你就該當即答應婚事,除此之外不應該說其他的任何話。”裘管家面帶冷揶之色,與我爭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