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叔語氣冷靜,答應了一聲便結束通話電話。
不多時,裘叔來了。
也不知是否畏懼了修睿,裘叔身後還帶了四個戴墨鏡的西裝男,前來充當保鏢。
裘叔進來,親自扶言清起身,“少爺,您怎麼親自跑來了,有什麼事你盡管差遣我就好了。萬一……讓宮少傷了您……”
“他不敢傷我,除非想挑起陰陽兩界大戰。”言清秀氣的柳葉細眉戲虐的一挑,語調輕浮紈絝,“帶人參來了嗎?”
“沒有。”裘叔幹脆的回答道。
言清微微有些狹長的鳳目一眯,眼底帶著些許慍色,“你是白痴嗎?你知道我來這裡的目的嗎?”
“我不知道,作為管家無法揣摩少爺心事,是我失職了。不過……”裘管家轉身朝身後的西裝男伸手,便有西裝男取出一個保溫壺給裘管家。
裘管家接過保溫壺,將保溫壺遞給言清,“不過,您在病中,我帶了給您調養身體的參湯來了。”
言清開啟壺蓋,喝了一口,嘴角掛著冷魅的笑意,“參湯就在我這裡,想要嗎?”
“你會給我嗎?”我表示懷疑。
他瘦得皮包骨的手指了一下修睿,眼底帶著戲虐,“只要他肯跪在本少爺面前,磕三個響頭,本少爺就答應。”
讓……
讓修睿跪?
這不就是故意要羞辱修睿麼!
我不想爸爸死,但也不能賠上修睿的尊嚴。
我一咬牙,膝蓋一軟跪下了,“言清,你恨的人是我。沒必要故意折辱他,我跪行不行?”
“別跪。”
修睿抓住我的胳膊,把膝蓋剛剛接觸到地面的我,好像捏豆芽菜一樣輕松的就把我提了起來。
我仰頭茫然看著他,“修睿!!”
“你是堂堂宮府的主母,天師府的後人沒有跪你已經是大不敬了。你想讓他折壽嗎?他這幅德行,再折壽,可能會馬上猝死。”修睿一臉傲然,沒有半分受制於人的樣子,眸光掠過言清蒼白的臉,“病渣,你身體渣也就算了,我現在懷疑你智力有問題。”
一邊說著,修睿一邊低身輕輕拍了拍我膝蓋上的塵土,全然不顧及自己宮府少爺的身份。
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臉上微微的一紅。
言清眼睛一眯,“你什麼意思?”
“最好的人參本市沒有……我可以去鄰市去調,更可以到外省,你以為我就只會在樓家一棵樹上吊死嗎?”
修睿冷冷的從我手中接過了我電話,十分隨意的摁出了一個號碼,沉聲對著話筒命令道:“我需要最好的參,只給你一天時間。”
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對哦,我也是腦子木了。
樓家雖然掌握了本市的參源,可是需求量遠遠沒有到要吞併全國的人參。
我以為修睿此舉,會讓他們就此作罷。
裘管家那蒼老的面容看似忠厚,卻是老謀深算的低著頭詢問言清,“少爺,他們去外地買參的話,我們在這方面也有人脈。需要我幫你安排商業上的好手,阻礙他們收購人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