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實實的受我老人家的懲罰,自己進去地牢待著。”上祈眉毛一挑,一看這只老狐貍就是想到了什麼殘酷的法子折磨修睿。
修睿一抬頭,目光狼一樣的深邃,“去地牢,能見到言歡嗎?”
“可以,我允許她去給睨供奉一日三餐,不過我老人家的地牢嘛,可是水牢。”上祈用摺扇掩口,都遮不住他臉上得意的壞笑。
這個混蛋!!
他還真能想,在別墅裡修個地牢也就算了。
居然還“喪心病狂”的,修的水牢。
我張了張嘴,想開口。
嗓子卻已經啞的的說不出話,悲哀的想要哭。
淚腺已經幹涸了,心很痛。
我希望修睿不要答應,這是什麼破要求。
修睿冷眼睨視著上祈,“我選第二條。”
“月卿,給他戴手銬腳鐐,還有……你打賭打輸了。把你以前在我棺材鋪,吃的那些回扣都吐出來吧。”上祈銀色的發絲一甩,飄逸的離開了房間。
月卿反倒愣住了,丟開手中的鏡子,瞪著修睿,“你明明是高高在上的陰間少爺,所有鬼物都尊敬你,忤逆你的都被你殺了。你……怎麼會答應去地牢裡?”
“我懶得聽你廢話,手銬腳鐐呢?給我戴上吧!”修睿就跟巴不得受虐一樣,逼著月卿給他戴手銬腳鐐。
本來月卿情感木訥,情緒很難被影響的家夥。
可是畢竟是吃了許多年的回扣被上祈收回了,鬱悶的取出了手銬腳鐐給修睿戴上,“你知道因為你這個決定,我損失了多少錢嗎?”
“是你自己願意跟他賭的,陰間少爺這個身份……連我夫人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我當然會選擇跟我夫人在一起。”他戴上了手銬腳鐐,身上的墨鬥線也自動脫落了,伸手一推月卿的肩膀,“帶路!”
月卿在前面帶路,我再也剋制不住,從後面摟住修睿,“不要去……你身體已經這麼差了,哪裡還受得了上祈那個變態的折磨。”
“比起你生死一線,受的折磨,我這些不算什麼。”他回過頭來,捧起了我的側臉,在我額頭上落下了一吻。
眼神空洞的,有點像是蠱蟲的眼睛。
我心頭一凜,他在給我……
給我……
下蠱……
是眠蠱……
我倒下去以後,腦子才緩慢的反應過來這些。
眼睛掙紮著,不閉上。
恍惚中,看著他跟著月卿離去,“不要……不要去……”
我昏睡過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耳邊,是男童輕輕的很是乖巧的聲音,“媽媽……媽媽……”
那聲音不再縹緲,也沒有任何迴音。
我一下就驚醒了,發現自己倒在棺材旁。
身子有些麻,艱難的起身。
冰棺裡,那個四五歲打的男童堪堪將眼睛開啟一條縫。
睜開眼睛,看這個世界。
我潸然淚下,這孩子……
終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