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空蕩蕩的,沒有任何的回應。
身子抱恙之下,修睿會去哪兒呢?
走之前,他也沒有交代一聲。
越想心裡面,就越是擔憂。
我穿上了衣服,打著赤腳在房子裡瞎轉。
這棟別墅特別的大,轉了半天。
不僅沒有找到修睿,連一個傭人也沒看見。
我想了一下,走到蔣毅的臥室前,敲了敲門,“蔣毅,你在裡面嗎?我……我有些事找你,你方便開一下門嗎?”
半晌,也沒人回答。
蔣毅好像也不在家,整個別墅都空了。
“你不應,我就當你不在裡面,直接開門進來了。”我心裡發慌,卻還是象徵性的說了一句。
然後,緩緩的擰開了門把手。
就見到蔣毅平躺在床上,床邊放著一個鐵質點滴架。
他雙目緊閉,雙唇緊緊抿著。
手背上被針刺入的地方,隱隱約約發著青。
我看他吊的點滴馬上就要滴完了,到時候不及時扯下來,血液可能會倒流。
就將針頭拔下,放在一邊。
“痛!”他在昏睡中吃痛的喊了一聲,劍眉也緊緊蹙了。
我輕輕推了他的胳膊幾下,“蔣毅?蔣毅,你醒了嗎?”
他抓住了我的手,枕在了側臉上,卻是睡得很香,“我最怕疼了,這個枕頭好舒服啊,不要拿針刺我……”
堂堂閻官,居然怕被針刺。
這麼怕疼的一隻鬼,還想做陰間割據一方的君主。
我有些放心不下蔣毅,在床邊坐下,陪了他一會兒,“原來你是身體抱著恙,給我熬的參湯。是因為太累了,所以才一睡不起嗎?”
他沒有回答我,嬰兒一般的咂咂嘴。
那樣子很是可愛,臉上的梨渦,讓我想起了在陰河上初次見他的樣子。
“叮咚——”大門外傳來了門鈴的聲音,好像有人來拜訪。
我以為是修睿,立刻就走到了門邊,“是誰?修睿,是你嗎?”
心頭卻突然覺得不對,修睿進自己家用不著摁門鈴吧?
“是老奴,少主子快把門開啟吧。”
一個蒼老嘶啞聲音入了耳內,那聲音雖有些陰沉,卻聽的我眼淚頃刻間就從眼眶裡奪眶而出了。
一聲少主子,一下就叫到了我的心上。
我伸手撫摸上了木門,心頭顫抖不已,“你……是關山婆婆嗎?你明明不是已經……”
話未說完,我就淚流滿面了。
關山蒼早就已經故去了,如今卻在門外敲門。
說實話,我很想再見到她慈祥的音容笑貌。
雖然我和她認識的時間不長,可是她為了我卻付出了很多,卻還差點被我和修睿誤解。
“老奴沒有死,你忘了嗎?老身服了不死藥,不管遇到任何事都不會死。”關山蒼在門外緩緩的說著,說的我差點就信了。
可我忽然就想到了,修睿說在陰間遇到過關山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