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冰冷重中帶著幽怨的模樣,絲毫不像是說的假話。
我心頭微微一動,起了波瀾,“這紅線是我強行捆在你身上的?我不至於這麼霸道無理吧?”
“何止是霸道無理,還沒羞沒臊。一個女孩兒家……你就!”修睿本想控訴我,卻是欲言又止。
而後,他的語調緩緩的變輕,“所以用此方法勾住人的第一人不是我,我能想出這個辦法,全拜夫人所賜。”
如果修睿所言非虛,那我當年豈不是對他做了強盜一般的行為?
“我當年是看你長的太俊,所以才見色起意,將你……將你困在身邊蹂躪嗎?”我有些貪戀他身上的氣息,開始設身處地的反思當年的心境。
不知不覺,我就用上了蹂躪這個詞。
“終於肯承認自己當年的惡行了?”修睿好似懲罰我一般,狠狠的吻了一下我的嘴唇。
我被他吻的生疼,手指摸了一下嘴唇,“那你當年怎麼都不反抗一下?你一個大男人,難道還反抗不過我一個女人嗎?”
“我反抗不了。”他臉上微微有些緋紅,沉冷的語氣有些動搖了,似是當時有什麼難言之隱才無法反抗我的暴行。
眼底氣惱的樣子,要多傲嬌撩人就多傲嬌撩人。
我見他似是又被我撩的嬌羞了,眼珠子一轉,竟是耍起了賴皮,“我做都做了,也將你吃幹抹淨了。你……你還能怎樣?都是我的人了,就不要斤斤計較當年是誰使得陰謀詭計。”
“蘇言歡,你這女人可真是個惡霸。”他輕聲言著,微怒中卻帶著幾分冰柔,提及言清的時候還帶著幸災樂禍,“樓言清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身上平白生出了一條紅線吧,看他還能得意到幾時。”
他有些謀略若不點破,我都看不明白。
言清對他了解不多,未必會想到修睿早就挖好了坑等他跳進去。
於是,我便問他,“對了,趙香現在哪兒?”
“在槐木牌裡,一會兒你進去可以看看,絡新在根據她的魂魄裡的五行之氣刻槐木牌。”修睿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的松開我。
他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身姿挺拔的立在躺椅邊。
此時,就見到蔣毅端著一碗參湯過來。
“夫人,宮總打電話過來,讓我給你煮一碗參湯,請您務必要喝下去。”蔣毅朝我鞠了一躬,將參湯遞過來。
我接過參湯,偷偷瞄了一眼修睿,“他是打電話讓你做的參湯?”
都在一個屋簷下,吩咐做參湯的事還要打電話?
“宮總在公司忙事,還沒有回來呢,自然要打電話吩咐我。”蔣毅低著頭,語調很輕,嘴角都咧到了耳後根。
明明修睿就在眼前,卻裝作看不見他,以為他還在公司的樣子。
演技雖然捉急,卻有幾分滑稽。
我忍住沒笑,低頭喝著參湯,“你們宮總在公司,是不是挺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