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總很少去公司,他事情都是交給我們做,他的心思都在夫人身上呢。”蔣毅一本正經的吐槽著修睿,卻發現修睿一直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
他有些不安的聳了聳肩,看了一下日頭,“這太陽有點大,要不要我去給您拿一把遮陽傘啊。”
“不用了,外面太熱了,我要回屋去避避暑。”我喝過參湯,不僅身上發了汗,還有一種精力過剩的感覺。
在躺椅上,太陽一曬。
熱的有些受不了了,每一個關節都想運動。
眼下,我是堅決躺不住了。
於是,便起身回去。
臥室裡,半空中飄著一塊木牌,一雙雪白的柔荑。
那雙柔荑手中拿著小刀,順著木牌上漂浮的一層淺淺的氣流在木牌上雕刻著什麼東西,很快那塊木牌就被絡新用小刀雕刻完整了。
絡新抓住了掛了紅繩的槐木牌,遞到了我手裡,“夫人,趙香就在裡面,這個木牌最好要有個她親近的人隨身佩戴。”
“我知道了。”我拿到那隻裝著趙香的槐木牌,第一個想到的人選就是趙貞。
盯著那隻槐木牌,我整個人有些失魂落魄起來。
好幾個月沒見趙貞了,心裡面怪想的她的。
可是現在我有點害怕看到趙貞,此刻她一定還沉浸在失去香香的悲傷中。
我的小腿肚子忽然被一雙冰涼的小手輕輕的抱住,一低頭,是個三四歲的孩子正抬頭看我,“媽媽,你……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過的事情?”
“是啊,媽媽好朋友的妹妹死了,正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這個朋友。”我揉了揉宮小汪的發絲,連我自己都分不清楚自己是在演戲還是真的在傾訴。
許是它乖戾的性子真的被陰河水磨去了,眼下看我的眼神裡依舊帶著些許的懼怕。
它把小腦袋小心翼翼的靠在我的腿上,聲音很小很小,“可是媽媽,小汪連朋友都沒有。”
這話很輕易的,就刺痛了人的內心。
宮小汪大體只是那個偷走我們孩子的那人的棋子,說到底它也是被人利用,它的孤獨才是真的孤獨。
“可你有妹妹啊。”我有了當母親的心境,最看不得孩子難過。
伸手把宮小汪小小的身子抱了起來,伸手戳了戳它冰涼涼的小臉蛋,這一下把它嚇得臉都青了。
身子也瑟瑟發抖起來,似乎是條件反射的害怕我。
我無奈,只能把它抱上樓,“你現在就這麼怕我嗎?”
“媽媽,你不生氣我以前對你做的事嗎?”它在我的懷裡,吻了一下我鎖骨下方的位置,語氣裡似乎有一絲懊悔。
我的嗓子一時之間,好似被什麼堵住了。
難道是我的戒心真的太重了?
這孩子……
變好了?
我有點不敢相信,卻還是偽裝出親切的樣子,把它放在臥室的床上,“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小汪,你多慮了,你看妹妹多喜歡你這個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