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和潘譽撕破了臉,誰也不再給誰面子,這讓突然得到訊息的陸靖大為震驚。
自從陸靖娶妻回到永安城後,他便鮮有在人前再露臉,攜著嬌妻的日子過的是能有多低調就有多低調。
別說文秀府上,就連潘譽府上他都沒涉足半步。
這麼久來,薛氏還是頭一次見他如此不淡定,坐在一旁冷嘲熱諷道:“夫君,怎麼捨不得你的好兄弟收拾老相好了?呵呵這出戲,可真有趣。”
陸靖聞言,溫潤的眸光瞬間化為兩道利刃,冰冷的看向薛氏,話音裡帶著幾分警告道:“管好你的嘴。”
薛氏撇撇嘴,不以為意,自己如今都這樣了,管住自己的嘴,陸靖就能善待自己?
笑話!
不過,薛氏也不是無腦之人,也不與陸靖硬碰硬,站起身,扭著婀娜的腰肢,用帕子掩嘴輕笑,一雙鳳眸裡全是戲謔嘲諷的笑意。
文秀啊文秀,你再過優秀又如何,還不是一個沒男人在身邊的可憐女人?
這一次,看你如何跟潘家的大少爺鬥!
陸靖等薛氏走後,氣憤的摔了桌上所有的東西,茶壺茶杯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粹,嚇得一旁的婢女們噤若寒蟬。
少東家一向溫潤儒雅,她們從來沒見他發過火,可是,自打少夫人過門後,少東家的火氣從來就沒消減過,甚至日漸上升。
少夫人,就是個妖怪,要不然能有本事將少東家給氣的發火?
小丫頭們各自在心中腹誹,陸靖卻是忍了又忍,才沒沖出去直接擰斷薛氏的脖子。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遲早有一天,他一定要她命。
過了好一會兒,陸靖才平複好自己的心情,又恢複了儒雅溫潤的一面,吩咐丫鬟收拾地上的狼藉,隨即喚了常隨跟自己一塊去李府。
文秀聽說陸靖來了,而且還是一個人來的,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想起了李俊說陸靖夫妻“貌合神離”的話來,忍不住搖了搖頭。
桃紅還以為她不見,忙道:“夫人,那奴婢去回了陸少東家?”
“不,我要去見見他。”
“是!”
文秀吩咐桃紅給自己換了一身素雅的衣裳,又重新梳理了發髻,等一切都妥當後,這才帶著桃紅去了花廳。
陸靖從文秀出現在花廳院外時,目光便一直注視著她,隨著她身影的挪動而挪動,溫柔如水。
比起薛氏那個表面大方得體,實際上錙銖必較、心眼狹隘之人,文秀哪兒哪兒都好。就連她上次維護李俊,致使自己丟了臉,他也覺得這才該是女子所為。
短短二三十步路,陸靖腦海裡卻像是腦補過一場大劇似的。
文秀進了花廳,陸靖也回了神,他一如以往一般,氣質溫潤,臉上帶著笑,向文秀拱了拱手,客氣而又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