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並非別人,而是剛剛才同樹兒提到的桐桐。
李樹說,不是不方便帶她來嗎?
桐桐看見劉一德也是很震驚,所以大大咧咧的一巴掌拍在劉一德背上時,拍吐了他嘴裡的烈酒是其次外,還把人嚇了個半死。
這叫什麼事?
桐桐半點沒有覺悟,跟劉一德“打過招呼”後,環視了四周一圈,嘟噥道:“說好了這家酒樓,怎麼沒人呢?”
劉一德緩過神來,擦幹淨了嘴,氣息還有些不平,“桐桐,你來找你大哥嗎?”
“對啊對啊!”
小丫頭猛地點頭,說好了帶著自己來的,可臨走時卻撇下自己跑了。幸虧她機靈,有一個地方方便自己自由出入,否則啊,她就被大哥忽悠了。
哼,跟漂亮哥哥一起吃飯,怎麼少得了自己呢?
劉一德想趕緊打了這丫頭,然後自己換個地兒喝酒,便道:“上樓了,但具體哪一間,我也不清楚。”
換言之,你樓上自己找去吧!
桐桐才沒心思跟劉一德玩這種小心思,聽他說大哥上了樓,連一句告辭的話都沒有,瘋瘋癲癲、咋咋呼呼的朝著樓梯跑去,很快便“蹬蹬蹬”的消失在樓梯上。
“夥計,結賬!”
劉一德見桐桐上了樓,第一時間便讓夥計結賬,他在這兒是半刻鐘都待不下去了。
再這麼來兩次,只怕自己會被嚇出心髒病來。
雖說是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門,孫老頭被抓,又是被誰抓去嚴刑拷打自己真的沒參與,但自己知道這件事,又被人恐嚇威脅過,不敢對任何人講,心裡也是怕的厲害的。
夥計見他基本上沒動花生米和鹵肉,心裡喜滋滋的,這兩盤端回去,晚上兄弟幾個又有下酒菜了,是以,對劉一德態度格外的好。
劉一德哪兒知道他那點小九九,即便知道,興許也不會跟他過多計較,把錢一掏,雙腿麻溜的跑出了酒樓。
三月初的風依舊往脖子裡鑽,涼颼颼的,但風一吹,劉一德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因著後脊背上濕透的衣裳,他還忍不住打了個顫。
再去喝酒?
很顯然,他現在一點也喝不下去了。
離得酒樓遠了些,劉一德停下腳步,回望著酒樓的二樓,只見已經燃起燭火的雅間裡,又一道身影上蹦下跳,銀鈴般的笑聲,隨著風聲傳的很遠很遠。
劉一德緩緩地低下頭,腳步沉重的往回走,可沒走幾步,又被人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