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驚喜的道:“這裡也可以全權承包出去?”那她就真的能夠省心省力了!
劉大河沒聽懂她話裡面的“這裡”的意思,點頭道:“嗯。你如果放心,修房的事我幫忙找人。”
文秀不怕劉大河佔她便宜,反而難得人家有這份心幫忙,她笑著道:“我一個婦道人家,對修房的事一點都不懂。如果劉大哥願意幫忙,那就最好不過了。”不是她謙虛,她是真不懂。
劉大河聞言,連連不客氣,他能為她做點事,他就心滿意足了。這輩,或許他們倆真的沒緣分!
罷了罷了,只要她過的好,日幸福,自己也就欣慰了!
文秀想起工錢,又提議道:“劉大哥,中午不管飯,你給工人多開十文錢一天,當是補貼他們生活費了。”
“十文錢?會不會太多了?”
文秀搖頭,“他們拿錢多,幹活也就越賣力,房修的也越好,我將來住著也舒服,算下來,其實還是我賺了呢!”
劉大河不太理解文秀這種想法,畢竟除了極個別的工匠外,大都是很認真、很勤快的。偷奸耍懶的人,還真不多。但既然文秀願意多給點,大夥兒也高興,他這個裡正更是高興,沒什麼可的。
文秀覺得該的都了,打算要走,劉大河這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來,“對了文秀,你有想過修幾間屋不?我好去量尺寸,到時候報上去申請房契。”
文秀也差點忘了,連忙拍了拍自己額頭,從懷裡掏出畫好的圖稿遞給了劉大河,“劉大哥,我要修多少間屋,又怎麼修,圖紙上有。”
劉大河連連應聲,接過圖紙就看起來。
誰知道,當他看到圖稿上的圖畫時,整個人都懵了。
八間青磚大瓦房,外帶前後院,像一個富人家的四合院似的,這這得多少錢?李俊,李俊這些年到底掙了多少家底?
劉大河深深受挫,可當他回過神後,才發現文秀走了,桌上她提來的東西卻還在。他連忙喚了劉一德一聲,把籃塞給兒,看也沒看籃裡的東西便讓他給文秀送回去。
文秀沒想到劉大河竟然讓劉一德把東西給送回來了,只能接過劉一德手裡的籃,讓他代自己向他爹道謝。
對於劉大河,文秀總有一種“以人之心度君之腹”的想法,興許是劉大河起初對原身存了私心,後來換成自己,她自己有些不樂意。既然劉大河有心幫忙,那她就姑且接受好了。等以後有機會,那她再還他的恩情好了。
文秀不知道,沒多久,她還真就還上了。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劉大河沒收文秀的東西,卻給文秀惹出了不的事端。
村裡嫉妒文秀的長舌婦啊,把文秀提著籃去劉大河家,然後劉大河又讓劉一德把籃給送回來的事到處嚼了一遍。
村裡的長舌婦不少,嚼來嚼去,便傳成了文秀趁著李俊不在家又去勾引劉大河,結果裡正身正,潔身自好,不受其誘惑。
尤其是那個跟很多男人都糾纏不清,還同時睡過李福李祿兩兄弟的趙寡婦,在人堆兒裡,她的是最熱鬧。
她男人死了,帶著一個孩,日卻遠遠過的不如帶著兩個孩的文秀,她心裡不平衡啊。好不容易逮到文秀點骯髒事,她不踩上兩腳怎麼甘心?
隨著文秀這些日的表現,村裡還是很多人相信她的為人的。她們不屑與這些人為伍,搖著頭離開。
宋曉月知道文秀是找劉大河是為了修房的事兒,所以聽見幾個嫂嫂嚼著文秀舌根時,特別想跟人理論,想替文秀正名,可她答應了文秀不能,就只能把火氣死死的壓著,將怒意全發洩到了手裡的攪動大鍋的勺上。
“孩他五嬸兒,你發什麼脾氣呢?你是不是嫉恨娘沒分東西給你們,合著分家之前,把家裡的鍋碗瓢盆都給砸了啊?”宋曉月大嫂最是嘴巴不饒人,彷彿不用壞心眼想別人,她的日就活不下去似的。
宋曉月一聽這話更窩火,分家分家,分的其實就是她跟王燕青兩個人罷了,除了三叔家留下的兩間破屋,他倆連一個碗都沒有分到。她越想越氣,狠狠地瞪了大嫂一眼,將手裡的勺重重的砸在灶臺上,賭氣的道:“我不僅想砸鍋碗瓢盆,我還想連灶膛一起砸了,大家都餓死算了!”
“你”
王家大嫂被氣的沒出話來,好半響才回過神來,但宋曉月已經負氣出了王家,去找文秀去了。
臘八粥臘八粥,她不喝都飽了!
宋曉月走到文秀家時,文秀也在廚房裡熬臘八粥。
臘八節,是祭奠祖先和神靈的日,煮上一大鍋臘八粥,一家老祭奠過祖先和神靈後圍著一起喝,祈禱祖先和神靈保佑全家福澤安康。
文秀上輩沒怎麼注重過這節日,臘月初八那天也不見得喝上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臘八粥。但入鄉隨俗,這裡的人們注重,她自己也不能搞特殊不是?只是,她家人少,祖先沒有,就象徵性的煮一點祭奠神靈了。
鍋裡的粥還沒煮熟,卻見宋曉月氣呼呼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