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用住著李家人的房被人拿捏了!
南邊的荒地的確很平坦,但土肉也薄的可憐,堅硬的地上撲了一層泥沙,這種地種啥沒啥,何必浪費那點種?
兩間孤零零的破舊房立在中央,看上去很突兀,卻也很悲涼。宋曉月雖心裡看開了,可當真在看到這兩間屋時,剛剛撫平的悲傷又漸漸爬上心頭。
“秀娘,你覺得怎麼樣?”
文秀滿意的點頭,這裡挺好,地界寬闊,離密集的村也不遠,最重要的是,這裡離李家也有一段距離,她身心都能得到解放了。
“月娘,屋基地是要去找劉大河對吧?”
“嗯,裡正要是不忙,很快就能去衙門辦妥這事兒。”
“好!”
偶然的情況下,文秀把修房這事兒提到了日程上,琢磨著明兒就去找劉大河。同宋曉月回去的路上,她道:“月娘,修房這事兒,你一定要替我瞞著。在房修好之前,我,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是我修房。”
文秀打定主意年後就修房,那與修房相關的事情那就要在年前著手準備。正好這一陣她沒什麼事,那就早早把這件事安排妥當了,等過完年看個日就動工。房修好了,住的踏實了,她才有更多的精力投入到賺錢的重心裡去。
修房,首先要解決的是屋基地。現在住的老房是李家的財産,人家有房契在手,她就不能也不會掀了重蓋。她以後要與李家徹底劃清界限,在所有事情上,最好都不要與李家有任何葛。
宋曉月已經過了,劉大河能幫她解決屋基地的問題,所以,文秀在家裡做了一番打算後,在臘月初七那天上午,提著一個籃去了劉大河家。
劉大河這兩日也一直在家,文秀敲開他家院門的時候,是他親自開的門。只是,文秀進了他家後,瞧見她進門的人又開始猜測她來幹什麼。
劉大河見文秀來,心裡很高興,請她進了屋後,又讓劉一德給她倒了水,還特意叮囑了要放糖。等文秀禮貌的抿了一口糖水後,才問道:“文秀,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在他的印象中,文秀從來沒進過他的門。現在破天荒的來找他,除了找自己有事外,他還真想不到有什麼別的理由。
文秀點了點頭,把自己進門時放在地上的籃提起來放桌上,推到劉大河面前道:“劉大哥,我的確是有事請你幫忙。”
劉大河聞言,心中浮起一陣苦笑,明知不可能,自己卻還抱有一絲幻想,看也沒看籃一眼道:“有什麼事,你吧!”
文秀覺得送禮很正常,也認為劉大河應該是見慣了大場面,所以不屑自己提來的東西,她不作他想,直言道:“聽村南可以圈成屋基地修房,我想請劉大河幫我跑一趟衙門幫我申請一下。”
“你要修房?”
劉大河聞言,驚訝的出聲,兩隻眼睛瞪大如銅鈴,一副完全不可置信的樣。
文秀點頭,“嗯,我要修房。你也知道,李家的人巴不得把我們娘仨攆出去,我總得為孩們打算不是?只是,修房這事兒,還請劉大哥幫我保密。”
劉大河好半響才從震驚中回神,點著頭沒問題,村南那邊的地泥土薄,連下等地都算不上,除了修房建屋真沒別的用途。他去衙門跑一趟,縣衙裡的人倒不會為難他。只是,文秀真有那經濟實力修房?
文秀沒有,可李俊有!
李俊這些年在外頭幹了什麼,沒人知曉。但上次楊大山卻在軍營裡見過李俊,想來是拿命去討生活去了。
軍營裡的生活雖然艱難不容易,時刻都要上前線殺敵,但是,總體而言,每個月卻是有餉銀的,
他一個人存下點銀修兩間屋,應該也不是很難的事。
劉大河和宋曉月想的一樣,他們都主觀的認為,文秀有銀修房,那是李俊帶了銀回來。
“文秀,屋基地的事不麻煩,但你一個婦人家,既想要不對外公開是你修房,又要把房修起來,有些難。”
文秀也在考慮這問題,聽劉大河提起,她就順口問道:“劉大哥,你有什麼好的建議不妨。”
劉大河以前在外闖蕩過幾年,也算是見過些世面,村裡人修房造屋,那都是大夥兒幫忙,吃幾頓飯就解決了。可是,外頭的富貴人家卻不一樣,他們都是請人修造,請人管理,壓根兒不用操半點心。
但是,這樣下來,成本也高!
李俊這幾年應該也沒存到太多銀,文秀做點生意也只夠餬口,如果要全部請人,荷包可能會有些吃緊。
劉大河想的周到,把能考慮的事情都給考慮了一遍。
“劉大哥,你怎麼不話?”
劉大河想了想,不管文秀有錢沒錢,自己既然提了這一嘴,自然也要出來不是。於是,他把自己的想法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