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大川死了!”
劉大河話落,楊大山突然了一句話,卻是讓院內外的人都徹底安靜下來。
楊大山和楊大川一起離開的西塘村,這十來年,他們到底在外面經歷了些什麼?楊大川又怎麼會死呢?
大夥兒雖然憤怒楊大山淪為賊偷文秀家,卻也忍不住關心或八卦,“大山啊,你倒是啊,大川咋就死了?”
楊大山起楊大川的死很難過,很傷心,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哭的一臉鼻涕一臉淚,聲音哽咽,在安靜的夜裡,顯得很是突兀。
一個大男人,何犯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哭成這樣?
“都是李俊!都怪他!”
“是他害死了大川,是他害死了大川”
楊大山剛剛還哭的傷心決絕,可突然,矛頭一下便轉到了李俊身上。不僅讓全村人一愣,連文秀都呆住了,難道眼前這賊人還是李俊給自己招來的?
如果是,那她跟李俊還真是八字相剋!
而李俊,卻是個十足十的禍害!
劉大河驚訝之情溢於言表,他還沒出聲追問楊大川的死怎麼又關李俊的事了,王燕青已經問出了聲,“你跟楊二哥離家已經十來年了,阿俊五年前就死了,他怎麼會害死楊二哥呢?”雖然,他也很懷疑為什麼五年前死去的李俊最近又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李俊不是回來了嗎?”
“讓李俊出來啊!”
“李俊呢?他家都進賊了,他怎麼沒出現呢?”
“不會又失蹤了吧?”
王燕青話落,村民們因為李俊沒出現,又開始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更有甚者,懷疑李俊認出了楊大山,以為他來為自己兄弟報仇,這才心虛躲了去。
文秀一個頭兩個大,聽著有關李俊的討論,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擔心的多,還是厭煩的多。自從她來了這個世界,她就沒過兩天沒有“李家人”的日。
特麼的,真是煩死了!
“李俊走了,不在家!”
“什麼?”
“又走了?難怪最近幾日沒看見他帶孩去村裡玩兒呢!”
“哎喲喲,李俊也太不是男人了!”
“行了!”劉大河一顆心比文秀還難受,李俊時不時的失蹤,卻又不是死了,他只能遠遠地望著文秀,什麼都不能做。他呵斥了情緒越發高漲的村民後,這才看向楊大山道:“你李俊害死了大川,到底怎麼一回事?”
村民們見楊大山張口,全都閉緊了嘴巴、豎起了耳朵。
楊大山的哭聲已經停了,聲音卻有些嘶啞和哽咽,“外面的日並不好過,我跟大川離開西塘村後,去了永安城。我們以為,城裡的日會比鎮上要好。可是,我們想的太天真了!”
楊大山和楊大川去了永安城後,便去了碼頭當搬運工,租住在一家簡陋的屋裡,一日三餐、粗茶淡飯,日雖然辛苦,但沒了楊勤這個兄弟扯後腿,倒也舒服。可是,這樣的日太過短暫,外面的花花世界誘惑人心,不過兩三年時間,楊大川便迷上了賭博。兄弟倆好不容易積攢的銀,就被他輸了個精光。
不僅如此,楊大川更是欠了一屁股債,賭坊的人天天拿著刀追著他砍。這樣東躲西藏的日過了半年,楊大山怕他有一日橫屍街頭,便強行帶著他離開了永安城,去了鹽城。
兄弟倆在鹽城開始了新生活。
鹽城離永安城也近,楊大山怕賭坊的人找上門,不敢停留太久,又與楊大川去了別的地方。輾轉幾次後,在趕路的途中,碰上了李俊。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李俊雖然比楊家兄弟倆幾歲,可是,畢竟是一個村兒的,見面後很是激動。
李俊聽了楊大川的事後,跟楊大山想的一樣。但是,各地流浪也不是辦法,便建議他們去參軍。軍營裡管吃管住,日也算太平,混個幾年再出來,欠債的事兒也就淡忘了。
誰知,明明很太平的日,卻在兄弟倆進了軍營後變的不太平了。兄弟倆從夥房分到了前線,進軍營半年,便上了戰場。
楊大川那一次上戰場,卻是再也沒回來。
楊大山經歷生死後,熬了一年又一年,終於熬到退伍,這一回來,自然就是找李俊一家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