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氣多進氣少的李桃花、奄奄一息的麻以及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文大石都被帶走了,馮川怕途中出岔,看了一眼兩個孩,麻溜的跟著大部隊走了。剛剛還熱熱鬧鬧的山上便剩下文秀一家四口。
文秀看著樹兒紅腫的臉,心疼的直掉眼淚,手在半空中顫抖著,怎麼也不敢往他的臉蛋上放,她怕弄疼他。
“樹兒,娘親對不起你”
“娘親不哭,娘親,樹兒保護了妹妹,樹兒是不是很棒?”樹兒髒兮兮的手替娘親擦掉眼淚,強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笑著問道。
他曾發誓,即便沒有爹爹,他也不能讓娘親和妹妹再被人欺負。如今,他真的做到了,妹妹在他的保護下沒受傷。
文秀聞言,眼淚瞬間流的更厲害,將兒緊緊的摟在了懷裡。
李俊聽著兒的話,眼眶和鼻頭也跟著泛酸,但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一瞬間,他又將濕意給憋了回去,清了清喉嚨道:“阿秀,時辰不早了,林裡濕氣重,陰冷,孩們又冷又餓,再不走熬不住,咱們先下山吧。”
“嗯,好!”
文秀一想到兩個孩吃的苦頭,心裡要徹底弄死李桃花等人的心就更決絕和狠厲了。人不狠,地位不穩,她若是再心軟,誰知道那些狼心狗肺的東西會不會再做出什麼喪盡天良的事來?
李桃花的話還歷歷在目,她是要把樹兒和桐桐丟下山崖摔死喂豺狼的。如果今日他們沒找到線索,按著勒索信給了銀,李桃花如願以償的拿到銀,她現在是不是已經看不到兩個孩了?
文秀想到這裡,突然頓住腳步,轉了方向,聲音清冷的道:“阿俊,我們不回西塘村了,咱們去鎮上吧。”
李俊聞言,以為她是急著去衙門看審訊過程,便道:“阿秀,審訊最要也要明天,這天都要黑了,孩也受了驚嚇,不如我們先回家,明兒一早”
“不,明兒太趕了,萬一縣老爺要延後審訊呢?”
李桃花的男人受了傷,李桃花也不知道緩過來沒了,若是縣老爺讓人先治傷再審訊呢?
如今,她是一刻都等不了了,恨不得現在就剝了幾人的皮。
李俊見她眸底全是恨意,也縱容她去了。更何況,按他的本意,那三人根本就不用衙門插手,直接弄死便是。
衙門的律法,綁架勒索未遂,罪不至死!
夫妻倆帶著孩進了鎮,去了火鍋店,兩個孩狼狽又可憐的模樣著實把舒斌和陳謙嚇得不輕。兩人今日見鎮上衙役搜人,是找孩,事情似乎鬧得挺大,他們萬萬沒想到,衙門找的孩竟然是自家主人的兒女。
文秀也沒顧得上解釋太多,讓廚房的人燒了熱水,她給兩個孩沐浴之後,又餵了一些清粥菜。
兩個孩又累又困,洗了澡吃飽飯,精神一放鬆,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文秀把兩個孩哄睡了,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洗了個澡,下樓吃飯。只是,剛拿起碗筷,陸震東卻來了。
陸震東也是偶然聽到訊息知道文秀家的兒女被人綁了,還收了勒索信,揚言要交多少多少銀。他剛打算去西塘村一探究竟,便又從衙役口中得知人找到了,他去了西塘村一趟,沒等到人回來,這才又從西塘村急急忙忙的趕到了火鍋店。
幸好,人真的在這兒。
文秀對他的關切表示感謝,請人入座之後,讓夥計給陸掌櫃的拿碗筷吃飯。
陸震東也是餓了,一點兒沒客氣,在李俊冷厲的注視下,他不動聲色的吃完了這頓飯。只是,放下筷之時,壓低了聲音道:“李將軍,再不吃,飯菜都涼了。”
文秀的手微微一愣,眼角的餘光瞥向陸震東,心裡犯起了嘀咕,他知道李俊的身份?什麼時候知道的?
李俊卻是半點不在意,神色巋然不動,放下碗筷,聲音清冷的道:“陸掌櫃有心了。”
陸震東見狀,笑著道:“無需介懷!”
兩人心照不宣,卻是沒再提起“李將軍”這三個字。
陸震東得知文秀的意思後,面色有些擔心,想了想後道:“綁架勒索本是土匪幹的事,這幾人是村民,又勒索未遂,孩也無大礙,如果要治他們一個死罪,恐怕很難。”大夏建國幾百年,還沒這種判死罪的案例吧。
文秀推開碗筷,冷笑道:“很難?但並不是不可能。如果這種人不用來殺一儆百,那以後嫉妒別人的銀,便去綁架別人家的孩,那還有秩序沒有?”
陸震東瞬間啞口無言。
李俊沒應聲,但卻在心裡飛快的思索,如何才能將這些人叛死罪。阿秀的有道理,將來死灰複燃也不是不可能。
陸震東見文秀心意已決,也不好再跟她辯駁,坐了一會兒便告辭離開。
文秀和李俊洗漱好上樓休息,但是夫妻倆卻同時毫無睡意。雞鳴時分才合上眼,天剛見亮便又起身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