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掌櫃同馮川商量了一下後,決定把婦人請到後院,協商賠償事宜,誰知道,婦人還是不買賬,死活不肯。
婦人不肯協商賠償,但又咬死要賠償,你搞笑不搞笑?
前天,婦人抹黑才離去,昨兒一早又來了,堵在店門口一整天,直到天黑才又離去。今個兒也來了,馮川耐著性跟她談,但是,依舊不買賬。他覺得自己想不出法了,這才來找文秀了。
“文秀,現在怎麼辦?”
“你這次沒報官?”
馮川的急得很,文秀卻挑眉一問。
馮川聞言,立即點頭!
報官?婦人在店裡購買了貨物,如假包換,他怎麼報官?
這件事,現在不報官都引起不的反響了,他都不敢想事後會不會生意大幅度下滑。更何況,若是報官,官府介入調查,至少關門好幾天。哪怕等官府還了馮記布莊清白,這生意的熱度也已經下去了。
報官,不是上上之選。
然而,文秀卻和他想的恰恰相反。
包括一旁默默聽完整件事的李俊,一個只會打仗和撩媳婦的粗漢,也同文秀想的一樣——報官!
“這件事,你難道沒看穿那婦人的初衷嗎?”文秀進廚房給馮川倒了一碗水出來,淡定的問道。
馮川確實有些急,連謝都沒一聲,便咕嚕咕嚕把水喝了幹淨。放下碗後,才道:“我知道啊,她是想讓馮記布莊關門大吉!”
“那不就結了!”
文秀起初只是猜測,可聽完馮川的話後,她百分之百確定,這個婦人是被人請來懟垮馮記布莊的。
如果真是因為女兒用了馮記布莊的月月舒生病想要得到賠償,那麼,在馮記布莊還沒做出任何決定的時候就撒潑、哭鬧,是不是太不正常了?即便要撒潑哭鬧,那也該是在理賠不滿意之後才會做的事吧?
婦人的做法很顯然,搞臭月月舒的名聲,從而達到別的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她身後的人,很可能就是悄悄賣山寨月月舒的人。
馮記布莊只要報官,主動讓官府介入調查,並向外部宣佈。而馮家則需要去衙門走一走關系,調查的同時也開店營業。
退一萬步講,如果衙門不願意,店鋪必須關門接受調查,那麼,也無所謂。只要這件事真相大白,月月舒的生意就不可能下滑。除非,真的是他們內部生産出了問題。
但是,這種假設,文秀不接受,也不承認。
因為,不可能!
馮川還是有所擔心,心裡有些猶豫,試探性的問道:“那我真回去報官?”
“你是不是男人?”
李俊突然在一旁冷冷的開口,一臉鄙夷。猶猶豫豫、拖拖拉拉,哪裡像個男人?
馮川聞言,瞬間氣緊,看向李俊,卻瞬間被李俊冷厲的目光給瞪了回來,瞬間認慫。然後,如坐針氈的站起身,對文秀道:“那我現在就回去辦。”
文秀點了點頭,也跟著站了起來,又叮囑道:“你先不管那婦人怎麼鬧騰,先報官,然後把案情給縣老爺一聲。然後,著重提一提悄悄售賣山寨版姨媽巾的商鋪,請官府率先調查。對了,還有一點,在衙門該花錢就花錢,查到那些個黑手,也絕不心慈手軟。”
馮川點頭,連連這些自己明白,活了二十來年,雖然做人不圓滑,但是也不是犯蠢之輩。
“那行,你趕緊走吧,明兒我會進城,到時候過來看看。”
“好!”
馮川又急匆匆的走了。
文秀看著馮川的馬車走遠了,這才轉身,誰知李俊這個憨貨竟然一聲不吭的站在她背後,她一轉身,鼻頭“砰”的撞在了李俊堅實的胸膛上,鼻頭又酸又痛,鼻血也在同一時間流了出來。
草泥馬,撞死姑奶奶了!
嗚嗚
一切都出乎意料之外,李俊也被嚇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