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碗筷,馮川極其不優雅的打了個飽嗝。
李俊垂眼冷笑,得意的很。
文秀面色無異,收拾碗筷清洗。
馮川這個當事人卻是一臉尷尬,早知道自己就少吃一碗,先墊墊肚好了。
哎,好丟人!
文秀收拾廚房,李俊今日出奇沒有開口要幫忙,與馮川面對面坐著,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客隨主便,兩個主人家都在廚房裡呢,他怎麼好意思出去?
文秀洗完碗筷擦拭廚房,但卻被兩個大男人擋著,一點兒也不方便施工。她看了一眼李俊,目光落到馮川身上,笑著道:“你先出去坐會兒,我收拾好就來。”
“好!”
馮川終於找到理由起身出去了,不再被李俊淡然的目光所淩遲。他相信,要是目光能殺人,李俊早把自己給剮了。
他又沒侵犯他的領地,可這男人的防範心為什麼就這麼強?
誰知,馮川前腳剛出去,李俊就緊跟著站了起來。然後飛快的抱著文秀啃了兩口,這才心滿意足的出了去。
文秀一張臉漲的通紅,又羞又怒,這個男人怎麼動不動就耍流氓,要是被人撞見,那成什麼了?還不被人給戳斷脊樑骨!
臭流氓!
現代人總愛在qq空間、微信朋友圈、微博啥的秀恩愛,怎麼把狗糧撒到極致怎麼來。可是,古代不一樣,別男女朋友,就是兩夫妻當著大夥兒的面親親嘴或者怎麼樣,那女人一定會被打上一個“孟浪”“不要臉”的標簽。
矜持,也是婦德的其中一部分。
文秀收拾好廚房,臉上的緋紅也褪去了顏色,面色如常的走了出去,這才問道:“現在吧,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馮川早就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了,聽文秀問話,猛地從凳跳了起來,慌慌張張的道:“文秀,月月舒被人模仿了,最要命的是,有人拿了月月舒來找我們理賠,我們賣的是黑心肝的假貨,已經在店鋪門口死纏爛打的阻攔了兩天了。”
“你先別急,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仔細的一遍。”文秀並沒有著急,反倒是冷靜的追問事情的緣由。
按理,為了杜絕可能發生的事,已經對姨媽巾做了最嚴格的消毒。這件事上,馮掌櫃不可能弄虛作假。除非,他真的是瘋了。
她相信馮掌櫃腦袋清醒的很,所以,必然做不出這種事。那麼,既然他們的産品沒有任何問題,都按要求達到了,那麼,前來理賠的人,要麼是想訛錢,要麼,就是受人指使。懷疑有人指使,純粹是因為馮川有冒牌的姨媽巾問世了。
山寨版的東西,無論在哪朝哪代,都萌芽的非常快。
馮川聞言,點了點頭,坐下繼續,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都給講了一遍。
月月舒開售之後,生意好的不行,幾日的功夫,庫存就賣光了,好評如潮。就連永安城那邊,也有人上門購貨。
但是,也就在前幾日,也不知道哪家布莊也悄悄的出售了月月舒,但他們悄悄售賣,價錢低廉,量也很大。
馮家父起初沒在意,畢竟“露天壩的米一隻鳥啄不完”,他們不可能壟斷整個市場,於是,便把精力都放在了生産上。
誰知,前天上午,有個婦人拿了兩張月月舒過來,進門就噼裡啪啦的罵了一通,抨擊馮記布莊賣假貨,她女兒使用了馮記布莊的月月舒,現在染了病,花了好些銀,她要找馮記討公道。並且,要讓馮記這種黑心商家關門大吉。
婦人鬧上門,馮家父也沒覺得事情有多嚴重。只要查一查婦人有沒有在自家店裡買過月月舒就行了,她的謊話便能被推翻。
可是,偏偏結果卻出人意料之外——這婦人買過,而且買的量還不少。因為買賣過程中有點意外,所以,女夥計對她印象特別深。
這下難辦了!
婦人在自家店鋪買過不少的月月舒,而且她一口咬定她的女兒是用了馮記布莊的月月舒才染上病的,又哭又鬧,見人便嚷。原本慕名而來的顧客見她這麼嚷,即便心裡還想進店瞭解瞭解,但也不敢了。
怎麼辦?
當然只有協商賠償,然後息事寧人。
即便,婦人是來訛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