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叮叮噹噹的打在坦克上,頂天留下一個拇指肚大的印記。
對於能防五百五十毫米穿甲彈的均質鋼裝甲,這點打擊連撓癢癢都算不上。
他們唯一能指望的,就是用集束手榴彈破壞坦克,哪怕破壞了坦克的履帶,讓坦克停下來也是好的。
“為了帝國。”
“萬歲!!”
一波又一波的敢死隊喊著口號,懷抱著集束手榴彈,左衝右突試圖靠近坦克。
在坦克車組八路軍的戰士眼裡,如此進攻悲壯而顯得渺小。
機槍手從容的扣動扳機,掃射著那些衝上來的鬼子,將他們打倒在地留在荒野上。
很快,坦克前面就已經留下了一地的屍體。
“進攻,發起進攻!”
山省太郎大聲的命令道。
只是沒有士兵湧出壕溝,去向敵人的坦克發起進攻了。
“將軍,警衛中隊計程車兵已經全部犧牲了,只剩下我們指揮部的幾個文職幹部了。”西澤參謀長面露絕望的說道。
在他看來,已開始留下士兵阻擊斷後,吸引了敵人坦克的注意力。
自己等人沿著排水溝趁夜色逃走,興許還是有些可能的。
現在,他們連這樣活下去的可能都沒有了。
山省太郎左手緊緊的握著他的將官刀,槍套裡的博朗寧手槍也被拔了出來握在手裡。
能活著,他當然也想活。
但是丟失了所有的部隊,像一條喪家之犬一樣逃走,那樣活著也會成為笑柄。
現在,只有死一條路了。
在恐懼膽怯中窩囊死,或者勇敢無畏的戰死。
後者無疑更為榮耀。
他必須得做點什麼,哪怕是摧毀八路的一輛坦克呢!
這樣的一輛坦克一定造價不菲,八路軍僅僅派出了四輛,就是最明顯的證明。
山省太郎對著剩下的十幾名軍官喊道:“不管你們是什麼職務,軍銜,此時你們都是帝國的軍人。
帝國的軍人絕不投降,你們沒有退路,現在拿起武器來,向敵人發起進攻。”
身為軍官自認為高人一等,殘酷的現實是,比他們級別低計程車兵都已經死完了。
曾經能率領一個步兵大隊的少佐,現在沒有了手下,也只能跟個大頭兵一樣,去搏一搏摧毀敵人坦克的機會。
旅團長的命令,扯碎了他們基於現實的幻想。
“為了帝國,進攻!”
十幾名軍官全都爬出了溝渠,彎著腰走z字型快速的前進。
坦克上機槍嗒嗒嗒的在掃射,很快就有好幾人倒下了。
後面的人仍在前進,他們頂多是多活幾十秒,或者一兩分鐘。
仍然被不斷射出來的子彈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