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省太郎吃驚地叫道,內心震撼的無以復加。
身居高位,他的見識是極為廣博的,對於軍中的坦克都有基本的瞭解。
幾噸重的騎兵坦克,就不拿出來丟人現眼了,即使最重的四式中戰車,也不過三十噸重。
越重的坦克,就能搭載越大口徑的坦克炮。
那輛坦克破天荒的搭載了七十五毫米的戰車炮。
是被軍中一致看好,認為對毛熊作戰也能佔據一定優勢的。
而現在他眼前的這輛坦克,起碼有四五十噸重,坦克炮是多大口徑的?
是不是有一百毫米?
可以肯定的是,這絕不是自家坦克能對付得了的。
卡車上計程車兵從車斗後方魚貫而出,剛剛撤下來一多半,荒野中正在開來的坦克,已經裝填完畢又一次紛紛開炮。
還未及時撤下來的人員,同卡車一起被炸成了火炬。
通訊頻道里:
“連長,這一炮下去啥都不剩了,團長非得罵咱們敗家不可。”
“敗家?這怎麼能算敗家。鬼子依託卡車進行防守,遲早是要全毀掉的。”
孫德勝頓了頓,下令道:“別想那麼多,這裡面肯定有鬼子大官,儘量用機槍打死,別給碾死了連個屍首都沒有,那不好報功。”
“得勒,就讓小鬼子嚐嚐咱們的子彈風暴。”
坦克上分別搭載,十二點七毫米的機槍和七點六二毫米機槍各一挺。
對付步兵,用炮決顯得太浪費了,機槍正合適。
機槍嗒嗒地響著,八挺機槍各自噴射出一條火蛇,對公路上的日軍進行蹂躪。
趴在排汙溝裡,山省太郎聞到了一股惡臭,手中黏糊糊的是米田共。
該死,哪個王八蛋拉稀了。
放在平常他絕不能容忍,可此時子彈噝噝噝地從頭頂上飛過,他愣是不敢抬頭。
“將軍,敵人步兵好像沒有趕來,這是個機會,我們快逃吧!”
參謀長西澤大佐還算冷靜,眯著眼睛藉著車燈,看了看情況勸說道。
“逃跑?不,我哪也不去,必須要跟敵人鬥到底。”
山省太郎也顧不上排水溝的骯髒了,他坐起身來,中氣十足的演講道:
“作為一個帝國的軍人,就要有為帝國獻身的覺悟。此時此刻我們已無退路,只有一條路可走,跟敵人拼了。”
這一晚上接二連三的打擊,對於第四旅團的日軍來說,絕對可稱之為毀滅性的。
被迫放棄城市逃亡,已經讓他們計程車氣足夠低落了。
在公路上遭到坦克伏擊,更是讓這個低谷再下一層,跌進了深淵。
旅團長山省太郎的演講鼓舞,對於存活下來的軍官士兵,是強心劑,安慰劑。
此刻他們已經無路可退了,只有跟敵人拼命,玉碎一條路可走。
下定了決心的日軍反而是瘋狂的,軍官把士兵組織起來,集中一些手榴彈用布條纏繞,搞出一些集束手榴彈,用來當成破壞敵人坦克的武器。
由下至上,每一個人都是敢死隊員,他們眼裡流露著絕望和瘋狂,朝著開來的坦克發起了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