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怎麼回事?“
“暈了?”
象郡的學院大競已持續多年,近百年來,還從來沒有參賽之人暈倒在講壇之上的情況。
鴻勳的這一暈怕是得載入史冊了!
講壇之下,近萬的看眾自然也沒人見過這種情況。一干看眾,有的驚叫連連,有的不明所以,有的難以置信......
一時之間,郡府中心的開闊廣場,亂做一團。
“鴻勳,我真是看錯你了!青一書院的名聲可都被你給毀了”西側看亭中,神情萎靡的監丞悲憤的道。
“唉,真是可惜了。”
“這時候怎麼能暈了呢?”
“啊?居然這點出息,一聽背誦學政新卷,居然還暈過去了。”
“聽說他昨天晚上笙簫飲酒了一整夜,今日哪還有精力參加吟誦?酒是穿腸毒藥啊!”
西側看亭裡,一干先生也被驚的不輕,左右嘀嘀咕咕。
講壇之上,靠東邊的几案前,站著一位個子較矮,身形消瘦,前額兩側有些禿頂的中年人,神態倨傲,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看起來,這有些禿頂的中年人,便是白石學院派出參加吟誦競評的先生。
中年人一甩手中的紙扇,揚聲說道“青一書院的人真是讓人印象深刻啊,這怯場犯暈的本事可非一日之功啊!哈哈!”話一出口,下方近萬看眾鬨堂大笑。
看來,這中年人落井下石的本領也不錯。他心下暗道“就算我前幾日沒曾提前背誦過學政新卷,也不會像他這般沒出息!真是丟人現眼。”
中年人身後的看亭裡,一干白石學院的先生亦是嘲笑不已。
“肅靜!”
講壇正前的老學究,皺眉看了東側的中年先生一眼,提氣發聲。
老學究已近八十歲的年紀了,也還是“大姑娘,坐花轎”頭一次遇到這種狀況,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處置。
他走到倒地的鴻勳身側,推搡了他幾下,可是隻見鴻勳呼吸平穩,卻絲毫沒有甦醒的跡象。老學究只得扭頭,看向西側亭子中的監丞,面有詢問之意。
靠在躺椅上的監丞,急忙側過頭去,視而不見。
“瀚海監丞,咱們是不是該把鴻勳抬下來?”
這時,一個年級稍大些的教書先生,湊到監丞耳邊說道。
青一書院的管事監丞,正是姓景明瀚海。
瀚海監丞一挑眉,面有怒意“要去你去,我可丟不起這人。”
“這,這,老夫年紀已大,怕是抬不動他......”開口提議的教書先生急忙推脫。
老學究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只得再次看向講壇正北。
講壇正北側有一高近三丈的高臺,裝飾典雅莊重,高臺之上並排端坐著十幾位衣飾華貴之人。
十幾人正中間端坐的是一位神態威嚴、寬眉方臉、身著高領紅色袍子的中年人。
這中年人乃是象郡的郡守,在看到老學究的目光後,側身衝身後的下屬小聲吩咐了幾句,隨後又向講壇上的老學究點了點頭。
老學究會意,高聲喊道“青一書院的參評先生,出了一點狀況,暈倒在地......”
“嘿,暈的可真是時候”站在講臺東,白石學院,有些禿頂的參評先生呼扇著手中的摺扇說道。
老學究皺了皺眉頭,並沒有理會,接著道“至於暈倒緣由,暫時還不明......”
“定然是被嚇暈的!“
白石學院的參評先生再次出言打斷,惹得四周的看眾鬨笑一堂。
老學究顯有怒意,側身說道“這位白石學院的參評先生,既然你如此有見地,不如由你來宣告如何?”
“不敢、不敢!”白石學院的參評先生面露尷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