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極其鋒利,泛著瘮人的寒芒,那女子望著池醉墨狠了狠心,這就要用力向下刺去。
“住手!”寂靜的寢殿裡響起一起清脆沉厲的嬌喝,那女子心頭一驚,驟然回頭,只見藍宛婷沉穩的從門口走了進來。
因為池醉墨擅做主張把藍宛婷的夫君們給休了,她這才一氣之下,將受傷的池醉墨丟下,轉身離開。
寧公公是池醉墨的貼身太監,此時,已經知道了藍宛婷的真實身份,更知道她就是曾經的藍小婉,所以寧公公把她安排在她原來住過的房間裡。
藍宛婷躺在床上,想著池醉墨因為自己受了重傷,而自己卻把他丟下不管是不是有點不近人情,可轉念一想,池醉墨太霸道了,怎麼休了自己的夫君,都不說跟自己打聲招呼,他憑什麼替自己做主啊,一想到這兒藍宛婷就特憤慨。
不過,她翻來覆去半天,最後還是放心不下,決定過來看看,誰知道池醉墨寢房門口的護衛被迷昏了,她快步走了進來,就見到一個女人舉著匕首要刺殺皇上,她這才出聲制止。
“你是誰?為何要刺殺皇上?”藍宛婷也不知道害怕,一步一步的走了進去。
那女子眼中的慌亂一閃即逝,望著藍宛婷神色一冷,二話不說舉著匕首朝藍宛婷的胸口刺來。
藍宛婷冷然一笑,不躲不閃,那女子剛剛衝到她的面前,只覺背上一陣刺痛,全身瞬間僵硬麻痺,擺著舉刀的姿勢動彈不得。
“你殺不了我的。”在那女子震驚困惑的目光中,藍宛婷伸手奪下她手中的刀,接著,扯掉了她的面紗。
當看到那女子的真容,藍宛婷大大的吃了一驚,“蘇碧羅?怎麼是你?”
蘇碧羅望著眼前陌生的女子也驚訝了,“你怎麼認識我?”
“我是藍小婉。”藍宛婷也不隱瞞她,如實相告。
蘇碧羅恍然大悟,接著神色一鬆,“怪不得我看見你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對了,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動不了?”
藍宛婷簡單的解釋道:“你被我的蜘蛛咬了,中了蛛毒,這種蛛毒會麻痺人的中樞神經讓人動不了。”
蘇碧羅聽罷,渾身汗毛直豎,要知道她是最怕蜘蛛的了,緊張的叫道:“它還在我的身上嗎?你快讓它下去。”
“放心吧,它不會再咬你了。”藍宛婷盯著蘇碧羅擰緊眉頭:“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刺殺皇上?”
蘇碧羅斂起臉上不該流露出來的慌張,道:“婉兒,你別問了,我知道你在宮外有相好的,一直都不喜歡做皇上的妃子,如今皇上對你如此逼迫,不如你放了我,要我殺了他,到時候你就可以重獲自由了。”
藍宛婷是想自由,可池醉墨救了她一命,她怎麼能眼睜睜看別人傷害他?藍宛婷有些氣惱,“我很奇怪,你跟皇上到底有什麼仇?為什麼非要殺了皇上?”
“這事你沒必要知道。”
“雖然我不想做皇上的妃子,但是我這個人從來不喜歡做糊塗事,你不說就別想讓我幫你。”藍宛婷總覺得蘇碧羅不同尋常,所以此事讓她趕上,她定要弄清事實。
“你確定你要知道嗎?”蘇碧羅沉了眸子。
“當然。”
兩個人對視良久,蘇碧羅知道,藍宛婷不放開她,她就前功盡棄了,只能選擇賭一把,“我要替我的恩人報仇,而我恩人的仇人就是皇上。”
藍宛婷倒抽一口涼氣,這麼說,她進宮是有意謀害皇上了,藍宛婷凝視著她,“你的恩人是誰?”
蘇碧羅幽怨的道:“就是被髮配到邊疆的四王爺池千韌。”
“原來如此。”藍宛婷一臉瞭然,伸手在蘇碧羅的脖子上來回摸索著。
“你幹什麼?蘇碧羅皺了眉頭。
“如果我猜的不錯,蘇碧羅是你的假身份吧?”藍宛婷抬頭望著她,“你的真實身份是國色天香樓的姑娘,名喚燈兒,我說的對嗎?”
蘇碧羅驚的嘴大了嘴,半晌才回過神來,“你你,你怎麼知道?”
藍宛婷是試探她,沒想到真讓自己猜對了,藍宛婷提醒道:“你還記得那晚在四王爺贖你之前,有一個小公子先要贖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