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們一個好訊息,加里死了,是被我活生生坑死的,我厲害吧!”
他快步朝二女走去,誰知剛走兩步,忽然大腦一暈,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章久悅和溫蒂連忙跑過來,溫蒂都快哭了:“傅松,你……你怎麼會這樣?”
章久悅卻要澹定的多:“沒關係,他可能只是暈過去了,畢竟他腿上的傷一直沒好,又因為加里的事心力憔悴……”
只是話未說完,溫蒂突然指著傅松的右手:“他的手怎麼了?”
章久悅一愣。
原來傅松的右手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腫的粗了一大圈。
它有點像被開水燙傷後起的大泡,但表面烏黑,十分恐怖。
下一刻,章久悅的臉色蒼白如雪:“他……他被雁丘蛇咬了。”
“那怎麼辦?久悅姐,你見多識廣,快救救他啊!”
章久悅卻艱難的搖搖頭:“被雁丘蛇咬中的人,是救不活的。”
“不,不可能!”溫蒂大聲道,“雁丘蛇再毒,能有黑曼巴毒嗎?
即使毒如黑曼巴,也有抗毒血清可以治療的。
所以一定有辦法可以救傅松,一定有辦法。”
說完,她從身上掏出傅松曾經送給她的兩張平安符,道:
“傅松說帶上這種符紙可保佑我平安無災,現在我把它還給傅松,它們定能保佑傅松無事。”
章久悅從傅鬆口袋中掏出一沓平安符,嘴角苦澀:“這麼多這東西都不能保佑他平安,再多出兩張又能怎麼樣?”
“一定是他的使用方法不對,我聽說你們國家的人拿符紙治病,都要將符紙燒成灰,然後沖服。”
說完,她將符紙點燃,放入隨身攜帶的礦泉水瓶中,接著灌到傅松嘴裡。
然而,燃燒成灰的符紙並沒有用。
傅松的胳膊不僅沒有消腫,反而越來越大。
突然,章久悅道:“我知道一種方法或許可以救他的命,只是……”
“只是什麼?快點說啊!”溫蒂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章久悅卻沒有直接說出答桉,而是道:“你知道雁丘蛇為什麼叫雁丘蛇嗎?”
見溫蒂沒有回答,她只得繼續道:“雁丘這個詞,來自金代文豪元好問,是為再現對方賦《雁丘辭》的歷史故事而建的。
原詞如下: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
君應有語:
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
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
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據史載,元好問於泰和乙丑年赴試幷州,適逢捕雁者捕得兩雁,一死一脫網。
脫網的那隻悲鳴不肯離去,競自己投撞到石頭上死了。
詩人感慨萬千,就將兩隻雁買了下來,葬於汾河之畔,壘石為識,曰‘雁丘’。
所以雁丘蛇中的雁丘代表的是‘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也就是說,一旦一對夫妻中的任何一人被雁丘蛇咬中,另一人必定形單影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