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餘光掃過剛才的位置,結果那裡的蛇更多。
難道……是那些尿液?
加里扭頭看向傅松,忽然朝他衝去。
傅松嚇了一跳,連忙朝山上跑。
只是剛跑了幾步,左腳就開始疼了起來,很快加里和他就只剩不到五米遠。
而地上的雁丘蛇雖然數量足夠多,但速度和人全力奔跑卻差了不少。
只要加里跑到山的背面,完全有可能像自己上次離開一樣,順著懸崖滑到底部。
那自己所有的佈置都將功虧一簣。
心念電轉,傅松咬咬牙,轉身一腳朝加里踹去。
砰!
他用盡全身力氣,直接將加里踹翻在地。
然而加里非但沒有半點憤怒,反而猶如厲鬼般哈哈大笑:“傅松,大家一起死吧!”
說完右手朝傅松一甩,一大團黑影向他襲來。
情急之下傅松揮手格擋,只覺觸手柔軟黏滑,瞬間明白了對方扔的是什麼東西。
雁丘蛇!
傅松連忙向後躲避,然而已經遲了,一條蛇被他手掌擊中,條件反射般咬中他的手背。
等傅松狼狽的和這些蛇拉開距離,手背上已經多出兩個紅點。
沒有任何猶豫,傅松拿起刀,在被咬的部位畫出一個十字形傷口,鮮血順著傷口汩汩流出。
血液剛開始是黑色,直到最後變得殷紅,他才鬆了口氣。
好險!
原來加里早就被雁丘蛇咬中,他朝自己這邊跑並非想逃跑,而是準備和自己同歸於盡。
還好自己出手果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被傅松踹到後,加里向掙扎的站起來,將不知是不是體內蛇毒發作的緣故,他努力了半天,也沒能成功。
這時後面的雁丘蛇已經追過來,它們不要命的爬到加里身上,似乎在搜尋著什麼。
加里剛開始還努力掙扎,可越掙扎被毒蛇咬中的次數就越多。
終於,他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臉色烏青,涼的不能再涼。
隨著尿味逐漸消散,這些蛇也紛紛爬走,對山上的傅松視而不見。
傅松長長呼了口氣,沒錯,這就是他的計劃。
知道五年生不忘草對雁丘蛇的吸引力後,傅松就將不忘草搗碎後放進裝滿尿的礦泉水瓶。
無錯
其實這玩意傅松做了兩瓶。
他想的很清楚,如果第一瓶不能讓加里上當,那就趁加里“捉住”自己時,開啟第二瓶的瓶塞將尿液甩到他身上。
只是這樣一來,兩人就徹底成了同歸於盡。
搖搖頭,傅松爬上山,順著崖壁滑下。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他速度快了很多。
從崖上下來,傅松正要沿著灘塗回去,忽然看到海中停著一艘船,原來加里把船藏在這裡。
“傅松,你沒事吧?”是溫蒂的聲音。
他扭過頭,只見溫蒂和章久悅正手拉著手,站在不遠處微笑的看著自己。
章久悅笑道:“我就說這傢伙會沒事吧,雖然我不知道他具體的計劃,但我知道他一定會成功。”
說到這個,傅松瞬間得意起來:“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