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草民沒有胡言,這三首詩詞,確實是草民的!”
“陛下有所不知,當日在南都,唐寅幾乎要餓死,是我見他可憐,便買了他三首詩詞。”
“之後我見他有些才能,便同意他在姜家書齋之中賣詩,他才有了生計,否則只怕是早就死了!”
聽到這話,太宗皇帝的怒火才消了一些,沒想到這背後居然還有這等隱情。
這麼說的話,既然唐寅把詩詞賣給了姜皓,的確能算作是他的,而唐寅賣詩詞也是為了保命,無可厚非。
眾人聽到這話,雖不甘心,但既然如此,那就沒辦法了。
總不能說唐寅餓死了才對吧。
“沒想到還有這等內情,倒是朕錯怪你了”太宗皇帝深吸了一口氣,語氣緩和。
“行了,都起來吧。”
眾人這才起身,姜皓也起來,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剛才都是他故意做戲,不過這冷汗卻是真的,還好他急中生智編出這麼個故事來,不然引得太宗皇帝懷疑,怕是走不出京城。
經過這麼一鬧,這祁文節算是毀了,有姜皓這三首詩詞在,再寫什麼,也都是自取其辱。
雖然輸給唐寅也不算什麼侮辱,但畢竟是沒了那個心情。
太宗皇帝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心裡頗有些無奈。
隨之,便有些憤怒。
若不是齊治那個蠢貨,為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怎麼會鬧到這個地步?!
“罷了,今日便如此吧,諸位暫且留在京城,祁文節擇日再辦。”太宗皇帝說道。
而就在此事,忽然有人開口:“陛下,草民做好了一首詩,還沒念呢。”
這聲音嚇了不少人一跳,誰膽子這麼大,還敢在這個當口唸詩,沒看到陛下已經沒心情了嗎?
姜皓也很意外,抬頭往出聲的方向看去,好奇是哪個愣頭青這麼不怕死。
就見那邊,一個身形削瘦的書生站立,身上的長袍有些破舊的樣子,看到讓人疑惑。
這個時代,窮人可沒什麼讀書的條件,所謂的才子,除了像是李安然這種天賦型以外,那都是用錢砸出來的,沒錢連書都買不起,又何談有詩才呢?
而過來滿春園參加祁文節的,多是各地翹楚,身家自然也不一般,不然各家官員怎麼可能隨便同意女兒過來。
若是看上哪個窮小子死活要嫁,那不是一樁麻煩事?
所以一看到這傢伙,眾人都有些一頭霧水的感覺。
莫非是太過心急,想要一朝翻身,才如此冒險的?
太宗皇帝臉色平靜,不知道在想什麼,打量了那人幾眼過後,淡淡道:“哦?那不妨念來聽聽。”
那人輕輕點頭,隨後道:“草民柳延,此詩名為《景文》。”
光是名字出來,就嚇了不少人一大跳。
景文,那可是當今陛下的號啊,太宗皇帝就是景文帝!
“執筆屠馬刀染塵,淮南旱雨九萬魂,將出南關人未還,武詔歸去再無春。”
話音一落,在場除了姜皓,所有人臉色鉅變!
甚至太宗皇帝的臉色,一瞬間都變得難看無比!
“來人,把他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