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他確實毫無辦法,眼看若是今日不休妻,可能真被眼前這群人給修理了,那樣更是顏面盡失。
程定業突然呵呵大笑道,“這還用說嗎?這樣的賤人本少爺豈能再要?今日本少爺來就是痛打她一頓,然後休了她的!”
“好!那就請程三公子寫下休書吧!”周致當即說道。
那酒館老闆娘李氏其實在心裡還殘存著些許念想,希望程定業日後能善待她的女兒,畢竟能嫁到程家是萬分榮幸,生活滋潤的。
可眼下見女兒李珍珍這般堅決,無奈之下,便讓夥計取來了紙筆。程定業雖不愛讀書,更沒有功名在身,但是寫字倒是能行。他故意做出一副瀟灑之態,很快寫下了一封休書。
李珍珍將休書拿在了手裡,就像是得到了珍寶一樣,分外珍惜貼身藏了。
這件事情到此也就結束了,程定業帶來的三個家奴從地上爬起,在程定業的一聲招呼下,這就要出門而去。
臨出門前,程定業狠狠瞪了一眼周致,他牢牢記住了周致,在他畸形的心靈裡,這筆賬是早晚要算的。
可巧的是程定業等人前腳剛剛踏出大廳門,外面卻又來了一輛馬車。馬車上旋即跳下一人,程定業見了,立時哭了,兩條小短腿迅速奔了過去,抱住了那人,哭訴道,“弟弟,你可來了,為兄可是受屈了!”
來人正是程定業的四弟,那個有“慶都神童”之稱的程定邦。
說起來真是可笑,程定業雖是哥哥,但在程定邦跟前卻像是個孩子一樣。
在程家,程定邦因為讀書刻苦,他儼然是程珂最為寵愛的兒子。
當然了,所謂的寵愛皆是因為程定邦是秀才。他雖然讀書甚多,也很聰明,但處事的能力卻是不高,在處理事情上可以說有些腦殘。
程定邦聽完了三哥程定業的述說,捶胸頓足,道,“唉!小弟還是來晚了一步,三哥今日來了酒館,爹爹終歸放心不下,讓小弟前來一定要好好勸說將李珍珍帶回去。切不可在這酒館內丟人現眼吶!
等將那李珍珍帶回去,再行收拾教育還不是哥哥的事麼?”
程定邦並不稱呼李珍珍嫂子,李珍珍在程家的地位就可見一斑了。
程定邦怒衝衝進了大廳,一眼便看到了周致,擰著眉頭說道,“周致小子,本秀才早就和你說過,你不是讀書的料兒,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今日又和范進攪和在一起,哼!真是氣死我了!
你逼迫我三哥寫下休書,看本秀才豈能饒你?”
話是這樣說,不過他卻也看著氣定神閒的周致毫無辦法。因為程定邦馬上察覺到張東等五個混混正面孔陰寒的注視著自己。
呂行川和車朗都和程定邦相識,旋即站起,朝程定邦拱手道,“程秀才息怒,剛才寫下休書一事並非周致賢弟逼迫,是程三公子自願而為。”
“哼!就當是我三哥自願的吧。那周致打了我家三哥這事怎麼說?”程定邦腦袋一揚,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