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府的人是在故意送人頭啊!
想明白後,刑部的衙役大罵,奸詐小人!
那衙役被嶽青山問得縮了脖子。他雖然立功心切,卻也怕攤上人命。
嶽青山輕哼一聲,大步離去。
在衙署門口,嶽青山撞上一個人。
“嶽大人~”那人衝嶽青山躬身拜。
嶽青山沉眉,他認得這老樸,是有涯先生的親信。
“你如此早來衙署,有何事?”
還要過一個多時辰,衙署才會開門,官員也都還沒來。嶽青山因為只一個人,吃住都在刑部衙署,才會在衙署。
老僕湊前兩步,“是先生差老奴來見大人的。大人可否近一步說話?”
兩人已經站地很近,可見老僕的話,是要避開人。
嶽青山眼底閃過不悅,到底還是揮手讓跟著的人退開。
“大人,先生讓您直接殺了楚珏。”
“你說什麼?”嶽青山登時變臉,“你竟然讓本官在刑部殺人!”
老僕嘴角輕扯,略帶了些嘲諷,“奴知道大人是個剛直不阿的,可做大事者,不拘小節……”
“不行!”嶽青山沉聲打斷,“這件事沒得商量。本官現在就去避暑山莊,會跟有涯先生說明,本官之前與他的交易取消。”
老僕大驚,“大人要反悔?”
“正是。”
老僕頓時變了臉色,“大人莫非忘了先生對令公子的救命和養育之恩?”
嶽青山的臉微白了一下,老僕正要鬆口氣,卻聽嶽青山道,“既然他深受有涯先生的大恩,那便讓他留在餘氏,侍奉有涯先生,償還恩情吧。”
撂下這句話,嶽青山拂袖而去。
老僕想追,卻被嶽青山的隨從攔住。
看著嶽青山坐轎離去,老僕急地團團轉。
先生叮囑他,不論如何都要把楚珏殺了。他以為嶽青山因為唯一的血脈的關係,最多費些口舌,卻定然能辦成。
沒想到嶽青山拒絕地如此果斷,甚至連自己唯一的血脈都不要了。
不行,這件事絕不能失敗!
可要怎麼做呢?
他只是個僕人,刑部裡雖然有餘氏的人,官階卻不高,且都還沒來衙署。
突然,老僕視線掃到一個探頭探腦的衙役。那衙役穿著班頭的服制。
老僕記得剛才這個班頭跟在嶽青山身後,他頓時心生一計,笑著湊上去。
“官爺,可否借近一步說話?”
這個班頭正是三番兩次勸嶽青山強行拿下楚府侍衛的衙役。他進刑部做衙役之前,曾在匪寨幹過兩年,撈了些銀子,入京後,使了銀子,才披上一身狗皮,膽子最是大,只要能升官發財,什麼都敢幹。
他自從得知楚珏的案子是皇帝和有涯先生授意的,就千方百計地往前湊。嶽青山連番放過楚府的人,他本來就心懷怨懟,如今看見這個穿著體面的老樸,他不由心中一喜。
這條老狗必然是有大來歷的!
老僕跟著有涯先生幾十年,也是個人精,一眼看出這個班頭的野心,立即出言蠱惑,“我是奉有涯先生的命令而來,我這裡有一樁大功勞,官爺可有膽子拿?”
班頭暗叫一聲,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