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尚書被老父親的沉默弄地整個人都不好了,急頭白臉地問,“難道果真沒有解藥?”
謝老太爺這才收斂微微外露的情緒,“勳兒是個有福運的……”
聽了老父親這話,謝尚書非但沒放下心來,反而呼吸一緊。老父親雖然穿道袍,住禪房,一副沉迷丹道的樣子,謝尚書卻知道,老父親最不信的就是運氣,老父親和他一樣,只相信實力,絕對的實力!
如今,老父親卻把嫡子解藥的事情交給了運氣,這讓謝尚書如何不憂心?
西城門外,無人的羊腸小道上。
一男一女面對面而立,兩人身上、頭上滿是灰,頗為狼狽,女子臉上甚至看不出真實面容。
穿黑衣黑褲戴斗笠的男人輕聲開口,“我回去了。你也立馬回北戎去!莫要再招惹謝勳,你不是他的對手。再有下次,我也不一定能把你救出來。”
女子目光遠眺京城之內的某個方向,“你應該知道我為何要去找謝勳……只要把最後一劑毒下完,我們便能……”
“現在還不是時候!”男人沉聲打斷,“我早就說過,現在的局面是最好的,你的那些手段,要用在刀刃上。如今時機還未到。快走吧。再晚,追兵該來了。”
女子眼裡還是盈滿了不甘心,她的人全軍覆沒,一個都沒逃出來,就連灰衣也死了。
“我就這樣回去,如何跟大汗交代?”
這也是她會去找謝勳的原因,她想搞到謝氏那些不外傳的秘技,尤其紙甲打造術,將功贖罪。
男人無奈嘆息,慘敗而歸,她的處境必然會十分艱難。
過了好一會兒,男人才嘆息般張口,“再難的日子,我們都挺過來了,不是嗎?”
女子似乎被什麼東西刺激到,眼底的情緒變的堅定,右手用力攥緊,“你說的對。再難的日子都過了,如今我也不算全無依仗……叔父,你也保重!”
一聲叔父喊地男人眼裡微微溼潤。
女子再不看男人一眼,轉身跑進了夜色裡……
鎮國公府正院的書房。
錢管事把賬簿呈上,臉露憂愁,“世子爺,此番賠償,共花費一千零八十九萬六千五百九十三兩銀。如此大的空,該如何填補?”
賣縫紉機和腳踏車圖紙的銀子還沒開始投入到城南那塊地上,就花出上千萬兩銀,他們的這位世子爺賺錢快,花錢也快,錢管事感覺銀子在手裡,還沒捂熱,就又花了出去。
謝勳也很肉疼。棉布產品若是做促銷,倒是能賺些銀子,卻不過是把未來的錢挪到這會兒花,利潤還被分薄了。
“還得再上新產品啊~”
謝勳在御書房是哄皇帝的。
紙甲打造術早晚都要賣給皇帝,卻不是現在。他還要再吊一吊皇帝和那些掌兵之人的胃口,把價格往上再炒一炒。
“世子爺又弄出新品了?”錢管事嘴一咧。他最喜歡聽世子爺說這句話了。每次新貨品上市,都能狠賺一筆。
謝勳撓了撓頭,“之前倒是讓琉璃工坊做了件東西,不知道做成沒?”
錢管事趕緊派人去叫琉璃工坊的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