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畢竟出身於劉家,一手鞭子用的利落,身手自然也是不凡,雖然不能和那些終日練武的比,可對比起後宮當中的纖纖女流,她卻是沒什麼壓力。
只是之前的她顧及著身份,所以不敢輕易動手,以免又被人嘲諷潑辣和不識禮數。
從前的劉氏最關心這些虛名之類的,她最不喜歡就是聽人說齊敏兒比她容貌要出挑,說齊敏兒的賢惠與聰明,這在她看來無疑是嘲笑,嘲笑她本來才是正室,可是齊敏兒對待她卻是這般的態度。
如果是之前的劉皇后,可能又開始自怨自艾,可是現在她卻有正事要忙呢,新帝他們出去商討,把她們都打發到這裡,目前這裡要數她的位分最高,一定要捉住這個時機處置徐采女,以防她在大放厥詞。
可是現在的徐采女有齊敏兒罩著,劉皇后本來沒把齊敏兒放在眼裡,甚至還想趁這個時候好好教一教齊敏兒,讓她知道誰才是後宮之主呢。
只不過劉皇后想的不錯,可是這一次她又低估了齊敏兒,兩個人你來我往打了好幾個回合,齊敏兒竟然沒有落入下風,還趁機抓住了劉氏的雙手。
劉皇后見狀,感受到周圍那些丫鬟們在她身上隱隱打探的目光,她忍不住咬緊牙掙扎,只不過她越掙扎,齊敏兒的力氣就越大,看著對方纖細的搖身和修長的襦裙,襯得她的身姿格外纖嫋。
可是這樣明明瞧起來纖細的齊蓁蓁居然有這樣的力氣,劉氏一邊掙扎一邊怒氣衝衝地說道:
「好啊,齊敏兒你可真會裝啊,之前只會裝纖弱讓陛下看重,你不裝不累嗎?這番故意拿喬的姿態真是讓人厭惡。」
聽到這話時,齊敏兒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打量著劉皇后噗嗤一聲笑道:
「我假裝?假裝什麼了?為什麼力氣大嗎?
我原以為別人不知道,你總該知道的,因為你們劉家背地裡的算計,明遠侯府被流放,我入浣衣局當中日日灑掃侍奉,可是你呢卻踩著無辜的齊家成了六宮之主,你問我的力氣為什麼會變大?現在你知道了嗎?
是在一次又一次怨恨後,是在如浣衣局被你打點的人刁難,要洗大家各種衣服的時候,正是那一番鍛鍊,讓我力氣越來越大,也讓我越發看清了你的虛偽,線下你還這麼理直氣壯的嗎?徐采女所言何處不妥,值得你這般興師動眾。」
聽著齊敏兒的教導,劉皇后氣的掙扎地更厲害了一些,她一貫看對方如眼中釘和肉中刺,可不是為了在這聽對方說教的,於是,兩個人一時有些僵持了下來。
而此時新帝正帶著三位尚書重新往這邊走,忙完了方才急奏的事情,他們對待新帝的態度更加謹慎了幾分,方才對方几句話,條理清晰明白,就連他們有些不怎麼懂得,都覺得說的頗有些道理。
三位尚書因此看著新帝的眼神更加熱切了一些,同時原本心中有些在劉將軍何對方面前搖晃的腳步,也終於偏向了新帝這一邊。
不管怎麼說,對方終究是名正言順,而且還素有些才幹,這些都不是劉將軍所能比的,新帝則略微轉頭,看到了他們對此交換的眼神,只聽他又安排了一個籌碼:
「賢妃處理這後宮事宜可以說是井井有條,她本人也是聰慧靈巧,你們覺得冊封她為皇貴妃又如何?」
皇貴妃怎麼可輕易立?別說如今皇后還在中宮的位置上,就說齊敏兒的家世,如果是當初明遠侯府的出身,那自然是合適的,可是現在呢?她連封妃都是引得些議論,畢竟如今的後宮中,別說是貴淑德賢四妃了,就連正二品的昭媛和昭容等都個有空缺。
陛下對後宮並不如何感興趣,唯一喜歡去的就是玉芙宮,只是偏寵是偏寵,可是皇貴妃之位,她們覺得還是不妥的,卻沒想到在這兒時候對方又說道:
「到時候後宮的妃嬪們,她們一貫都安分守己,九嬪之位的昭媛和昭容各有空缺,從二品的淑儀和淑媛也是,三位尚書家入宮的妃嬪,倒是可以一同被晉封。」
一聽到這話,幾位尚書又沉默了,婕妤和九嬪的位置,到底是有差別的,既然都是不得寵,那位分高待遇自然也能好些,於是他們預設了齊敏兒會晉升皇貴妃。
新帝眼看著他們一副被拿捏了的模樣,也是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也總該讓他們嚐嚐受制於人的滋味了,可等聽到內殿裡面的吵鬧時,他卻也是皺緊了眉頭,想看看她們到底在弄什麼熱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