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林到底是主子,而且她出身也還算出眾,這種話她可以抱怨,身為她的奴婢卻不敢聽呀,那公公明面上處置不了薛寶林,可暗地裡用些小手段是很簡單的事情,那最後不還就她們這些貼身伺候的奴婢承受著。
於是小宮女忙百般地勸解著,眼看著薛寶林不出氣,她靈機一動想起了被打入冷宮當中的劉御女,如果想讓薛寶林解氣,那就再給她找一個新的解氣工具不就好了唄,而劉御女正正合適呢。
所以她忙躬身行了一禮道:「小主,您忘了您今晚還要去冷宮瞧那個劉御女了,小主最好提前準備一下,冷宮那邊人多眼雜的,奴婢也先去打點一下,小主您覺得如何?」
薛寶林恨恨地說了一頓也覺得略微解氣了些許,聽到那宮女那麼說,她到底好顧忌著遠處地那些人,不敢太由著自己的脾氣張揚,於是有些恨恨地叮囑道:
「快點下去安排上,記得不要被多餘的人看見,那劉庶人雖然是個無用的蠢貨,可她畢竟出身玉劉家,縱然不顧及她,也得顧及劉家的顏面。」
聽了薛寶林的囑咐,那侍女忙點頭道:「是,奴婢知道了,一定會妥貼安排的。」
於是當日的夜間,薛寶林便穿了一身自己貼身宮女的襦裙,打扮的極為簡約的出了門,若是不仔細留意的話,還真發覺不了她是白日裡那個很囂張的薛寶林,薛寶林嘴角噙了一絲冷笑,等被自己的宮女指引著去了冷宮關押劉御女所在地地方時。
她把自己的貼身宮女打發了去外面等候著。然後獨自一人進了內殿當中,又開啟了那個房間的門,她的貼身侍女就是劉家安插在薛寶林身邊的細作。
那貼身伺候的侍女表情頗有些緊張,不斷地打量著外面的動靜,又想起那人暗地裡的叮囑,那貼身侍女,也就是叫青袖的那位,緊緊攥住了自己的手,想著一會兒該怎麼做,又疑惑為什麼薛寶林還沒有發出聲音來。
而此時步入內殿當中的薛寶林,他先是有些閒暇的打量著周圍的風景,因為為了不讓人矚目,他還特意把自己帶來的東麓被關了,只趁著夜色有些驗案類的析巧者,才能發覺這四周破敗的景緻。
薛寶林好整以暇地打量著這冷宮當中的佈置,心中卻很有一些嗤笑,縱然她再不得寵,可到底是主子,不比這個***,如今過得連自己的貼身奴婢都不如,她一邊難掩得意,一邊又疑惑為什麼她進來這麼長時間了,劉庶人還沒有動靜?
薛寶林正抬頭四處檢視著,卻沒想到一抬頭只看到了劉御女,她忍不住驚叫了一聲,然後腳步難言倉惶地摔了一跤,大聲喊著自己的貼身侍女青袖,聲音很有些慌亂。
而聽了她叫喚的青袖並沒有進去見薛寶林,反而小跑著到了花園的角落,對著穿著斗篷等待的女子說道:
「奴婢特地來回您的話,那人被薛寶林看見了,您還有什麼吩咐,奴婢一定儘量為您去辦,只求您不要暴露奴婢的身份。」
「你放心吧,只要你辦妥了這件事情,我會把你從薛寶林的身邊帶出來,你想要出宮也好,有別的打算也罷,都會給你一點幫助,只是前提是必須要按我的吩咐辦事,不然劉家和薛家恐怕都要懷疑你的,其中到底該什麼選擇,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一定想得明白。」
「是,奴婢全都記住了,一定要按照您的吩咐行事。」
青袖聽到她這麼說,暗地裡偷偷地跺了跺腳,然後又忙著往回跑,那披著斗篷的正是齊敏兒,她含笑打量著今晚的夜色,隨意摘下一朵花來,口中喃喃道:
「曾經的你們那麼囂張,想來也沒有想到有為人魚肉的那一天吧,我齊家素來與人交好,卻只因為你們的落井下石與鉤織罪名,害得他們被流放,這其中各種情由,我斷然不會忘記。」
齊敏兒的聲音很冷,一改方才有些循循善誘的溫和,讓聽到的人有些許的害怕,只是她只獨自站在這夜色當中,也顯得分外的孤獨。
而此時遠在平城當中的的李氏也突然驚醒了,她看著窗戶外面的夜色,發覺還不到深夜。
她們這些日子睡得頗早,因為又到了這平城當中,雖然有淑太妃的庇護,可是她們也不能事事依賴著人家,不然難免被瞧不起,所以姚氏和李氏也是彼此籌謀了一番,又問了齊蓁蓁的一點點意見,畢竟蓁蓁年紀雖然小,可確實是聰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