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看來,這水渠不可修。”嬴政說道。
“非也,非也。”李斯慢悠悠地說道。
嬴政本以為李斯說了這麼多,是為了勸他放棄修渠,卻不料李斯又說“非也”。
“那依先生看……”嬴政一臉的不解。
“之前王上遇刺,草民將計就計,揭穿了魏國的陰謀。而接下來,依然可以將計就計,變被動為主動。”李斯說道。
“請先生明示。”嬴政說道。
“修渠之策,韓國乃為削弱秦國國力的疲秦之策,而王上只需頒佈一些政令,便可在不削減國力的情況下,而修成此渠,豈不是一舉兩得。”李斯說道。
“寡人該如何做?”嬴政疑惑地問道。
李斯微笑著說道:“王上可以將水渠建好之後的利益,換取當地民眾的積極性,從而使其主動地參加到水渠的修建工程中來。其一,可減免當下直至水渠修建完畢的賦稅;其二,可按每戶累積的修建水渠的貢獻,來分配水渠修成之後的水源用量;其三,可以三年之期的表現,換取不同數量的第二代五穀原種。”
嬴政不住地點頭,按李斯的說法做的話,的確可以更巧妙地調動起民眾。
“若依此行事,則既可以減少軍士參與的數量,也可減少庫銀的開支,更可使工期大為縮短。至於其間的數量與細節,還請王上自行定奪。”李斯說道。
“好,便依先生此策。水渠寡人要修,但勞民卻不傷財,哈哈哈,甚好,甚好……”嬴政高興地合不攏嘴。
“王上過譽了。”李斯悠悠地說道。
忽而,嬴政像是想到了什麼,隨即又急切地問道:“方才提到五穀原種,這培育原種之法,該如何進行呢?”
李斯清了清嗓子,說道:“五穀原種,以五行原素分類,故而適合種植於各種不同的環境,包括氣候,土質,光照等不同因素。而秦國則正是各種地形都涵蓋,基本可以培育所有的五穀原種。”
嬴政似懂非懂的看著李斯,從未有過務農經歷的一國之主,當然只能想象著曾經看到過的那些畫面。
李斯笑了笑說道:“關於這五穀原種,王上若想了解的更多的話,最好的辦法,便是研讀《神農經》中的《農糧經》。”
“《農糧經》?寡人只聽說過《百草經》,卻不知這世上還有《農糧經》。”嬴政說道。
“世人所知道的《神農百草經》,其實只是《神農經》中的一部分而已。”李斯說道,“而整部的《神農經》則包括《百草經》,《農糧經》,《百藥經》,《百毒經》等。”
那便是涵蓋了所有植物了。
“那為何流傳於世的,僅有《百草經》呢?”嬴政問道。
“目前在世間流傳的,是《百草經》與《百藥經》的合訂版本。”李斯說道,“至於剩餘的幾部為何沒有流傳於世,草民也不得而知。但草民知道,周武王墓中,定有整部的《神農經》。”
嬴政眼神灼熱,驚歎道:“真的?”
“難道師尊沒有告訴王上?”李斯問道。
嬴政搖搖頭,說道:“他只告訴寡人,裡面的東西可以隨意處置,除了《易經》,他並未說其中有什麼。”
“原來如此。”李斯說道,“那關於五穀原種的特性,和它們各自適應的環境,就等王上拿回《農糧經》再議吧。”
嬴政有些迫不及待地去周武王墓一探究竟,但還是忍下了,接著說道:“五穀原種,寡人早晚會弄明白,但如何快速地讓百姓種上適合自己土地的種子,使百姓豐衣足食,國庫充裕,先生可有方法?”
李斯說道:“王上在培育出第二代谷種後,可推行一種新的法令,用於農耕。百姓最怕什麼,咱們就解決什麼,百姓最期盼什麼,咱們就給予什麼。”
“說具體一些吧。”嬴政有些不明所以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