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纓知道她說得出做得出,眼神未動,也冷冷地問:“照這樣說那姓曹的不該死了十回了嗎?”
“他是他!”阿如不由煩躁,“你是你!”
話才出口阿如便覺不對,樊纓卻像是在等這一句,翻手一鈎起身一壓便將阿如扯進來固在身下浴桶裡:“你也承認我與別人不同對不對!”
阿如沒機會回答,因為樊纓早像燃起一團火,捧過她的臉便吻了上去。
不同於答伏爾憐惜的、溫柔的吻,樊纓不講章法只管掠奪。
男人灼熱的舌粗暴撬開阿如牙關一路橫沖直撞,粗重的呼吸噴在阿如臉上有如炎夏的熱風,燙得阿如渾身滾燙。
偏偏身在水裡,那種沉淪慾海抓不到東西的瀕死感更為強烈。
索性不抓了,阿如放鬆下來任自己飄在水裡。她不明白了,幾次想殺了這人,怎麼真遇上了又下不了手,難道自己對這壞胚真與別的男人不同?
樊纓哪裡會錯過她這一瞬間的失神,摸上她仍握著匕首的左手一拉,箍在自己腰間。又將她空著的右手拉到自己身下按住,覺阿如真不反抗才停了那個漫長之極的吻,極認真地問了一句:“想明白了?”
阿如彷彿真的有了答案,她氣息未平,卻堅定迎上樊纓的眼,也問:“你知道的,我想要什麼?!”
“當然。”樊纓伸手摸了摸阿如被自己莽撞咬破的唇角,極盡認真,“我給得起!”
“如何信你?”阿如反問,“我可不要別人用過的男人。”
樊纓反倒笑了,他空出一隻手,一件件解開自己身上的衣衫,露出光裸的胸膛來。
“你退了與大蕃公主的婚事?”
阿如立刻明白,他身上沒有了象徵大蕃皇室的蜜蠟吊墜。
可明日就是九月初八該他迎娶大蕃公主的日子。
這不只是悔婚,更是葬送了大蕃與阿斯朗的結盟。沒了大蕃的支撐,滅阿斯朗,入主河西,似在眼前。
這便是給得起!
樊纓今夜就是來說這句話的。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能全然拋棄到手的前程選擇自己,阿如很難不被感動。
根本不用等他回答,阿如幾乎沒有遲疑,圈著他腰的手猛一收緊,整個人便貼在樊纓壯碩的懷裡。
樊纓哪裡不明白,不由分說先將人抱緊了,一邊手忙腳亂脫自己礙事的衣裳,一邊吻得氣短:“你這,這現實的女人……只看得到好處看不到人心嗎?非得人攤開了捧過來你才肯要!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沒有心?”
阿如原就掛著一件單薄的寢衣,此時早被水流沖散了鬆垮垮搭在肩頭。
這種事上阿如從不扭捏,右手蓄力捏了一把手裡的東西,樊纓壞笑著停下就要抱她出來。
阿如才不,她故意伸一根手指將樊纓推倒在桶裡,起身除掉自己身上唯一一件衣裳,就在樊纓如火的目光裡跨坐在他腰上。
樊纓到底沒忍住那聲舒爽,他抬手捧過阿如後頸,隨著阿如律動吻了上去,輕喘著問:“你喜歡這樣?嗯?”
阿如眼神居高臨下。她不說話,只緩緩收緊自己下身,將那東西全部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