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笑:“那又怎麼樣呢?我終究還是他父親。他清算了那麼多人,最後不也不敢動我?”
裡紗也跟著笑了:“我覺得你可能想的太樂觀了。”
“你這麼和我說話,不怕激怒我?”
裡紗氣定神閑地坐在車上,看著比她身邊的前afia首領還要有底氣。
男人被她的態度震懾住,遲疑道:“據我所知,你只是一個沒有任何戰鬥力的普通人。”
“是的,你的情報沒錯。”裡紗微笑了,“但是我恰好隨身帶了保鏢。”
“請不要這樣稱呼e的本職好歹還是殺手。而且e可是一聽到師父的吩咐就從巴勒莫連夜趕過來了這才正好遇上師妹你被這種不明身份的中年老男人劫持,e一聲救命恩人,至少也應該叫一聲師兄吧?”
在裡紗被請上車前,她的手腕被一隻冰涼的手抓住。隨之而來的是視線裡飄散的霧氣和少年平穩無起伏的語調:“哇,e來的太及時了。真是時機完美的救場,師父應該要感謝e拯救了他新收的弟子。”
這下少年的身份無需多介紹了。
裡紗已從字裡行間聽出來,這就是六道骸給她介紹的那位弗蘭。
看到青蛙頭少年真身的瞬間,裡紗終於知道為什麼六道骸會在聽到她說“師兄”的時候露出那麼微妙的表情了。順便她也理解了為什麼獄寺隼人會說這名叫弗蘭的少年精神上有點問題。
正常人會戴著這種帽子到處行動嗎?殺手戴著這麼顯眼這麼特徵明顯的帽子真的不要緊嗎?
但裡紗一想到少年高超的幻術又覺得合理了。
因著有弗蘭在身邊做底氣,裡紗這才有恃無恐地上了車。不然她就會直接用幻術脫身。
男人顯然也認識弗蘭,他的表情終於沒有了和裡紗談話時的傲慢和遊刃有餘變得驚恐起來:“巴利安的……”
巴利安是彭格列的獨立暗殺部隊,暗殺部隊的成員會出現在這裡來找他,怎麼想都是很不妙的情況。
弗蘭面無表情地抬手:“啊,你放心。e沒有接到殺你的任務,不過等一下就不一定了。”
“你什麼意思……”男人話沒說完就被手機鈴聲打斷。
裡紗微笑:“你接一下比較好。”
雖然是個陌生號碼,但是男人還是預感到了這通電話來自誰。
他目光不善地看向裡紗:“是你找他了?”
“我想,他應該是不許你見我的。”裡紗有這樣的自信和底氣,“如果你想見我,應該先走一下流程,比如徵得他的同意。”
在這個男人對獄寺隼人造成傷害的時候,他一意孤行,沒有為他自己以外的任何考慮過。
這源自於他對自己處於絕對上位的傲慢,認為任何人都無法違逆他的心意,任何人都應當忍受他的一切決定。
包括直至獄寺隼人長大反擊後的現在,他依然傲慢的認為他可以越過獄寺隼人來直接找上獄寺隼人所珍視的人。
這個男人仍然認為自己所掌握著權利,哪怕是僅有血緣關系在維持著的父權。
裡紗不知道他來找她是想做什麼,她也不關心。她唯一想做的事是將之從美好幻想中拖入現實。
即給他意料之外的羞辱。
對待一個自視甚高的人,只要比他更傲慢,他的防線就會不攻自破。
男人的臉色陰沉起來:“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敢這樣和我說話。”
“別理他。”獄寺隼人的聲音突然在車廂裡響起。
遲遲等不到那個男人接電話,獄寺隼人失去耐心,找上強尼二遠端幫他強行打通了男人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