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味道,只有命中註定的那個人才能感知。裡紗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謬論,但她挺喜歡獄寺隼人身上的味道。她埋頭到他頸間:“你身上好香。”
感覺是完全顛倒了的對白。
獄寺隼人這麼想。
明明是她身上更香,芬芳馥郁,他聞不出具體是味道,但和沐浴露的不同。應該也不是香水,這種香味沒有人工的匠氣,引誘他去獲取更多。
“裡紗。”他剛開了個頭,身上的人就不安分地想下去。
這下輪到他不肯撒手了。
裡紗拍拍他的肩膀:“你累不累?”
獄寺隼人又去吻她,用實際行動回答。
這種姿勢給了裡紗很大的主動權。為了托住裡紗,他需要一隻手,為了防止裡紗推開他,他還需要一隻手。這樣就沒有手去禁錮她的頭,只要裡紗不願意吻他,他伸長了脖子也得不到一個好。
好在裡紗是願意的。
她環住了他的脖頸熱情的回應。
裡紗的態度給了獄寺隼人安全感,他終於願意放下裡紗——至少他現在知道裡紗應該是不會跑掉的。
裡紗的確沒跑。
她在松軟的床上翻了個身,整個人鬆鬆垮垮地仰面朝天,好像剛才已經消耗了她很多體力。
等他也上了床,裡紗又滾了一圈回來抱住他。像抱大瓜一樣的把自己埋進他懷裡。
獄寺隼人知道她很喜歡這樣的擁抱。
他也很喜歡。
不知名的馥郁香氣充盈縈繞在他身邊。
裡紗只知道體型差在擁抱時能將她完美嵌合,從來沒考慮過另外一個層面。
“……不做了。”裡紗被疼出眼淚,想像往常一樣抬腳踹他,但是動不了。她伸手去推壓在她身上的人,胡亂地打他。
獄寺隼人停下了動作,低頭用綿長輕柔的吻安撫她。
暴雨後的松林應當是氣溫極低的,雨水在葉間凝結成珠。一滴一滴墜落。落在地上不知名的花蕊裡,冷意裡暗香浮動。
裡紗消耗了很多水 。
汗水、淚水,或是別的什麼。
獄寺隼人瞥見床頭那杯他用來給裡紗解渴的水,原來她拿到這裡來了。他伸手拿過來給裡紗喂水,這杯很淺,他當時為了讓剛燒好的水涼的快一些特意只倒了半杯。裡紗還很不配合,喝了兩口就開始小幅度地搖頭,意思是不肯喝了。
獄寺隼人託著她的後腦,小指搭著裡紗後頸低聲哄她:“再喝一點。”
裡紗不掙紮了。
結果獄寺隼人給她喂水的時候她閉緊了唇縫,剩下的那點全澆在床單上了。
獄寺隼人無奈,只好放下水杯把她抱起來。
必須要言明的是,他在做這些的時候他們也是沒有分開的。他圈著她半坐起來,裡紗並無經驗、因此毫無防備地吞納更深。感知比意識更快抵達大腦,等裡紗意識到時候,她眼角已經再次滲出控制不住的淚水。
裡紗有點不喜歡這樣了。
過於尖銳的快樂超出了她接受閾值,並且完全不受她控制。
她畏懼這種無法控制的快樂,身體止不住的戰慄。
“獄寺……”她伸手去抓,摸到了他的臉。
她哭過很多,眼睛被水霧蒙了一層,看人都模糊不清。只有那雙翡翠般的眼睛映照在她視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