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放涼了再喝。”獄寺隼人拿著水杯給她,“放在床頭,晚上醒了可以喝。”
裡紗隨手把杯子擱在了桌子上然後踮起腳吻他。
獄寺隼人發現裡紗總是會這樣偷襲。
他摟住裡紗:“怎麼了?”
裡紗沒有回他。只是舌尖輕輕舔舐他唇瓣。
獄寺隼人回了一個深吻。
分開時裡紗笑了起來:“都是酒味。”
獄寺隼人有點被嫌棄的窘迫:“是誰突然襲擊的。”
裡紗充耳不聞:“我回房間了。”她捧著水杯走了。
獄寺隼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他洗漱的時候終於用上了薄荷味的漱口水。這當然已經不是在米蘭買的那支,只是口味是沒變的。至少裡紗說過很期待它。
洗漱完了他順路就繞去裡紗的房間,敲了敲門,但是無人應答。
睡著了嗎?
獄寺隼人悄無聲息地開門想看一眼。
結果房間裡並沒有人。
獄寺隼人一時有點空白。
這個時間不在房間裡還能去哪裡?他看到床頭櫃上並沒有水杯。喝完了去加水了嗎?
他下樓去廚房,也沒有找到裡紗。
“裡紗?”他忍不住喊了一聲。
依舊沒有得到回應。
他上樓想去自己房間拿手機,推開門的瞬間他愣住了。
——消失的裡紗正趴在他床上玩手機。
“裡紗?”
裡紗抬頭看他:“你好慢。”
獄寺隼人走到她面前,突然不知道自己該站還是該坐了:“你還好嗎?”
他懷疑裡紗醉的不太有意識了。
“我很好啊。”裡紗關掉了手機坐起來,“你站太高了。”她大概是覺得矮了一頭不高興,又站了起來。
踩在床上她總算是比獄寺隼人高出一個頭。
第一次佔據這種角度,裡紗感覺很新奇。她低頭去吻獄寺隼人。
結果是不舒服的。高度差不夠完美,低頭彎腰都很累。
她索性把整個人的重量壓到獄寺隼人身上,最後雙腳離開了床環住了獄寺隼人的腰。
他的腰很細,在這種時候顯得猶為色情。
分開時裡紗笑了一聲:“薄荷味。”
但其實不止薄荷味。
家裡的沐浴露是花香。潛藏在薄荷與花香之下,還有一絲幽微的暴雨後潮濕松林的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