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首肯好像解開了什麼枷鎖。獄寺隼人又開始吻她。他吞嚥裡紗的舌頭和唾液,用相抵的額和相貼的肌膚感受她的體溫。零點幾度的差距他在透過汲取來填平。裡紗被他吻得暈頭轉向,頭發和衣服都淩亂的散開。
感覺越來越像狗了。
小狗就會這樣把家裡刨得亂七八糟。
得到了吻,獄寺隼人又不滿意了,他得寸進尺:“你不抱著嗎?小心摔下去。”
這話有點道理。
裡紗不想摔下去,所以抬手回抱了他。她摸了摸獄寺隼人的發頂說“好了”。——這個動作和語氣,明晃晃地是在安撫興奮過度的小狗。
獄寺隼人不跟她計較。如果做狗就能得到想要的,他決定做狗做到底。
狗是會咬人的。
裡紗白皙的面板上很快就被獄寺隼人“咬”的亂七八糟。
裡紗有點嫌棄他了,掙紮著想要從他身上下去。
獄寺隼人當然不肯放人。
裡紗不抱他了。她在他懷裡翻了個身就要走。腳還沒觸地就被獄寺隼人拉回去掰過腦袋繼續接吻。
這個姿勢很費脖子。裡紗很不舒服。她報複地咬了一口獄寺隼人。咬的不重,留在他唇瓣的牙印睡一覺就會消失,但這好像刺激到了他。獄寺隼人挽留她:“不要跑。”
聽上去很可憐。
裡紗覺得她應該保持理智,吸取教訓。不能再隨隨便便就同情他了。就算再怎麼可憐,她也不能太溺愛了。她堅持要起來:“該收拾餐桌了。”
非常正當的理由。
獄寺隼人抱著她沉默了很久才說:“我來。”
裡紗問:“你會嗎?我的盤子都是我精心淘回來的,上次已經被迪諾先生打碎兩個了。”
聽到了無關者的名字,獄寺隼人又不高興了,但他不想說裡紗,於是將她抱起來好好地放在沙發上:“我很快回來。”
“哦。”裡紗揮揮手,讓他快走。
因為拖鞋被留在了原地,所以裡紗被困在沙發上不能走了。她不是很介意,隨手就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開啟了電視機。其實她現在很少看電視了。隨便挑了兩個頻道都是在播新聞,無趣的可以。裡紗感覺到無聊,又想著拿人消遣:“獄寺——”
她拖著長音喊人,又不說是什麼事。
獄寺隼人帶著一手的泡沫走出來蹲在她身前:“怎麼了?”
“檢查一下你有沒有認真工作。”裡紗從他手上耗了一把泡沫糊在他臉上,“好了,你可以繼續工作了。”
獄寺隼人又很想吻她。
但是現在確實不方便了。
裡紗看他欲進又止的動作笑起來:“你有讀過馬雅可夫斯基的愛是萬物之心嗎?”
“沒有。”獄寺隼人精於理工,但文學涉獵僅限於義大利和日本。
“r rea puppy kisses 32 es a inute.”
你的不折不扣的小狗,每分鐘吻你三千兩百萬次。)
為什麼是三千兩百萬次?
天才的數學腦袋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
時鐘一年要走三千兩百萬次。
所以小狗想吻你每分每秒。
獄寺隼人喉結滾動:“等我,馬上好了。”
等獄寺隼人好不容易把碗盤和廚房都收拾幹淨,裡紗已經一個人靜悄悄地趴在沙發上睡著了。
她沒穿鞋,雙腳冰涼。獄寺隼人握了一下,準備抱她回房間。
裡紗卻醒了。她迷迷糊糊地問:“好了嗎?我的盤子沒事嗎?”
“好了。盤子沒事。”獄寺隼人說,“在這裡睡會感冒,我帶你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