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襯片刻,露出人畜無害的笑:“沒關系哦。”
“十代目?”
沢田綱吉但笑不語。
獄寺隼人從十代目略顯促狹的笑意裡領悟到了其中深意。他想申辯些什麼,又發現無從申辯。
畢竟十代目沒有明說,而他也真的不算清白。
威尼斯和平安夜都不是偶然,他只是想去看看裡紗才會恰好碰到她遇險。重逢後的這幾年裡,他總是偷偷去看裡紗。只是威尼斯那次他晚到了一步,事情的發展開始不受他的控制。
他想讓裡紗遠離的,終究還是沒能避免。
嘖。
他也有點想去炸白蘭了。
究竟為什麼要把他放出來啊誰同意的啊就應該在島上關到老死啊……
獄寺隼人越想越煩躁。他無視白蘭的警告,時不時地就會鎖定裡紗的位置再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
他倒不是為了挑釁,只是想提醒一下裡紗。
看到裡紗把餐盤和飲料都塞進了白蘭手裡,獄寺隼人輕聲說:“十代目……”
“嗯。”
他還什麼都沒說就看到了沢田綱吉諱莫如深的笑。
獄寺隼人哽住。
他默默把沒編完的說辭咽回肚子裡,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宴會廳。
裡紗往洗手間的方向去了,她走得不快。獄寺很快就追上了,但他還是在外面耐心地等裡紗出來。
裡紗沒在裡面待很久,她似乎是用清水拍打過面部,臉頰兩側的發絲有一部分被水沾濕。
“獄寺?”裡紗面露驚訝,她看獄寺隼人一直站在這裡,不像是剛來或剛要走,“你在等我嗎?”
獄寺隼人斂眸:“白蘭剛剛提到了那條圍巾,你……”面對裡紗,他想好的說辭突然都不再合適。
該說什麼呢?小心一點?這樣說聽上去裡紗和他有什麼不正當關系。小心白蘭?可裡紗和白蘭還沒分手,他這樣說又好像在裡紗面前挑撥她和白蘭的關系。她們都要訂婚了……如果說完她們還是沒有分開,卻從此留下隔閡呢?
“圍巾。”裡紗瞬間就反應過來他們說的是哪一條。
她一下子有點恍惚。
那條沒能歸還的圍巾,被她鬼使神差從日本帶來的圍巾,其實一共也沒戴過幾次。
裡紗笑了笑:“沒關系,可以直接跟他說。白蘭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剩下的話都不用說了。
獄寺隼人頷首:“那我先回去了。”他轉頭就走。
裡紗站在原地看著獄寺隼人的背影。他身高腿長,穿著小高跟的裡紗正常走路不可能追得上他。
有些事情她不是不懂,只是裝作不懂往往更合適。
或許這對獄寺隼人不好,但都是他自找的。
事到如今又湊上來是算什麼呢?
她不吃回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