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嘖了一聲。
“都靈?”裡紗捕捉到關鍵詞,“白蘭,你沒做什麼吧?”
“絕對沒有!”白蘭做小媳婦樣委委屈屈地向裡紗告狀,“是六道骸先動手的。”
裡紗木然。
這一天下來她對白蘭的人緣有了改頭換面的認知。總感覺在白蘭的世界裡誰都看他不順眼啊……是她的錯覺嗎?
沢田綱吉給白蘭做證:“破壞的兩棟房屋都已經賠償了。”
“破壞了兩棟房屋!?”裡紗瞪大了眼睛,她轉頭問白蘭,“你是在那裡玩炸藥了嗎?”白蘭目移:“我才不用那種低階的武器。”
裡紗想說點什麼,礙於這裡人太多,最後還是作罷。
她轉回去看向獄寺隼人:“還沒來得及謝謝你就走了,是有急事嗎?”
“不。”獄寺隼人掃了一眼白蘭,“他回來了我才走的。”
獄寺隼人這句話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向裡紗證明他是在確認裡紗處於安全的環境下才離開了,並沒有拋下她。
但這句話落在裡紗和白蘭耳朵裡是不一樣的效果。
畢竟白蘭早上那一句“他來過?沒和你說一聲就直接走了?”連十二個小時都還沒過去。
氣氛瞬間變得很尷尬。
簡單寒暄了兩句,沢田綱吉和山本武就告辭和尤尼去了另一邊。
裡紗稍微有點餓了,端著餐盤去遊場。
獄寺隼人和白蘭保持著詭異的氛圍卻沒散開。究其原因是白蘭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那條被裡紗拒絕的圍巾。
如果今天沒有在這裡遇見獄寺隼人,白蘭或許還不會産生這種無端的聯想。偏偏遇見了。他看過無數個平行世界,獄寺隼人和裡紗有牽扯的世界沒有一萬也有一千,他很難不産生這個聯想。
“獄寺君。”白蘭笑眯眯地開口。
獄寺隼人皺眉:“啊?”
白蘭沒有任何鋪墊,直接詢問:“你是不是送過裡紗一條圍巾。”
“……”獄寺隼人顯然很意外他的這個問題。只是他在聽清後也沒有要回答的意思。這個問題太曖昧,他不信任白蘭的人品。為了裡紗好,獄寺隼人認為不回答更好。
只是……米蘭之後再也沒見裡紗戴過那條圍巾,他還以為她已經舍棄了。
但是他的反應已經給了白蘭答案。
這下白蘭是真情實感地不爽了。
被雙方刻意迴避的往往才是最重要的東西。
沒等裡紗回來,白蘭就拐帶著裡紗往沒有獄寺隼人的地方走。接下來的整場晚宴他都像狗守骨頭一樣守在裡紗身邊,好像下一秒獄寺隼人會沖上來和他爭搶一樣。
沢田綱吉直覺有事:“隼人,你最近和白蘭有沖突?”
山本武一臉認同:“阿綱也這麼覺得嗎?白蘭老往我們這邊看,怪不舒服的,有點想砍他哈哈哈。”
“不……”十代目這麼問他,獄寺隼人的下意識反應就是要否認。可話才出口了一個音節,他沉默半晌,“我會注意分寸,不會影響到彭格列的。”
沢田綱吉看著獄寺的反應若有所思。
據他所知,最近唯一和白蘭有沖突的人就是上週剛和白蘭在都靈打了一架的骸。結合前面時見裡紗提到的昨天,他隱隱有了猜測。
——應當是和時見裡紗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