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歡笑了笑,扭頭看了眼全福,全福忙上前給幾人塞了個荷包,親親熱熱的把人送走,回來後又叫人把箜篌給抬到雅室去。
雅室一開始佈置的就有箜篌的位置,時隔一年,那空的地方又重新擺上了箜篌。
卿歡抬手掀開箜篌上的紅布,造型優美,裝飾華麗的箜篌展現於眼前,箜篌的頂端也不負鳳首之名,上面的鳳首雕刻的栩栩如生,一縷紅色的羽毛更是點睛之筆。
碧煙痴痴的看著顏值很高的鳳首箜篌,哇了一聲:“真好看。”
沒有女子不喜歡好看的東西,卿歡也是一樣。
而且這架鳳首箜篌,處處彰顯著華貴,就差沒把這兩個字給刻上去了。
卿歡忍著心底的喜歡,伸手撥弄了下琴絃,一聲嗡鳴,卿歡欣喜更甚:“音色柔潤,是架好琴。”
青書在旁打趣道:“既然是架好琴,那主子還不趕快彈奏一曲,莫要辜負了才是。”
全福和碧煙也是眼巴巴的望著卿歡。
卿歡卻沒有如他們的願:“行了,你們的事情都做完了嗎?”
“碧煙你還不把梅花拿去插瓶?青書你給新來的小宮女訓完話了?全福……”
一通質問下來,三人跑的比誰都快。
用這架鳳首箜篌彈的曲子,第一首可不能彈給他們聽,否則蕭燁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心裡會不會覺得她沒把他說話的話放在心上。
今日這架鳳首箜篌一送來,卿歡就知今晚陛下會來,所以早早的就做好了準備。
蕭燁今日來的比往常要早了些。
卿歡剛戴好一隻耳墜子的時候,蕭燁的身影就出現在t了她身後。
她想轉過頭起身行禮,肩膀卻被一雙大手摁住。
她只能從面前的菱花鏡中看見男人的樣貌。
卿歡輕咬了咬水潤的粉唇,眼波流轉:“陛下今日怎麼來的這麼早?”
蕭燁沒應聲,看了眼她面前的妝臺上餘下一隻的耳墜子,親自捏起來,盯著卿歡右邊耳垂的細小耳洞,仔細的一點點給她戴上去。
卿歡的耳洞比較小,蕭燁的動作也很生疏,力道難免就有些大,耳垂上輕微的痛感傳來,卿歡不自覺的輕吸了口氣。
蕭燁停下動作,皺眉道:“疼?”
卿歡輕輕嗯了一聲,“陛下,不然還是臣妾自己來吧?”
蕭燁輕嘖了下,意有所指道:“怎麼連耳洞也是這般小?”
也?
卿歡聽的一頭霧水。
見卿歡沒聽明白,蕭燁俯身湊在卿歡耳邊低語了一句。
說話時,卿歡看著菱花鏡中的男人,只見他的眼角眉梢皆是風流。
而在聽清了蕭燁說了什麼的時候,卿歡臉頰倏然爆紅,支支吾吾的憋出了幾個字:“您……您怎麼不知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