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說是這幾日過了,鑒於國館的緣故,禦書院可謂是有了不少的改造。
與此同時,改禦書院是改,但是修史這件事不可停,甚至整理韓國資料這件事也落在韓非的頭上。
當然,也不僅僅是韓非。
韓非隱約感覺,眼下這局面是為了讓他少去見荀子所致,但是他也不能確定。
而這些,對於林朝而言,倒是沒有那麼大的壓力。
甚至頗有些雖然權力變大了,但是總的來說,他仍舊能夠該抽身抽身。
真說是國館的不少問題,眼下都是由最上面三公九卿包括陛下來決定的,哦,還有長公子。
因為長公子是名義上的禦書院之首。
林朝高高興興的繼續過著打卡上班的吉祥物日子。
簡直就是闊別已久的輕松。
唯一需要想的就是給荀子寫的信了。
不過這個可以一次性弄出來一大堆,然後壓時間分批讓人交給荀子就完了。
甚至這個東西都不需要定時定點,差不多就行。
而荀子那邊,這些日子,有不少人想要遊說一下試圖藉著這個機會在陛下面前露露臉,也有真心想要請教,當然更多的是朝堂上的延伸
儒家弟子人心浮動想要荀子出面佔據主動權,畢竟荀子是大儒,而眼下的事情,涉及儒家,有他坐鎮,總是更好的。法家學派的甚至都有幾分請荀子出山之心,畢竟,雖然荀子是大儒,但是韓非絕對是法家的人,而且是法家大家,李斯也可以算是半個法家人,外儒內法不行,但是這種可以。
當然,其他家的人,對荀子也沒有那麼大的抵觸心理,甚至從某種角度來說,荀子在這個位置上,雖然自家學說不見得特別舒服,但是別人也絕對不會特別舒服。
荀子可是稷下學宮的祭酒,見百家,觀百家,公私分明。
但凡換個人,那真的不見得會比荀子好。
眼下荀子既然來了,那必然不能讓荀子跑了。
一時間那門前可謂是魚龍混雜,甚至還沒進去呢,就因為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緣故,直接吵起來了。
因為不是在朝堂上,不需要顧忌還要說給陛下聽的緣故,甚至那話說得更加簡單直白。
雖然沒拔劍,但是那也勝似拔劍了。
奈何別管外面什麼樣,全吃了閉門羹,一時間,別管外面如何,裡面倒是清靜。
當然,如果始皇帝知道在場這部分人的心聲,只能說
有些人顧忌的,但是有些人朕真沒感覺你們顧忌什麼了。
庭院之內,樹談不上高,但是卻是顯得多了些別致,地磚一眼望去,談不上特別的平整,但是仔細一看,卻是能夠發現,最中央有那麼點不平整的地方,那地磚上那都暗含門道,儼然能合上八卦之術。
尤其是伴隨著光照,顯得更為不同。
不得不說,若是不親至此地,倒是不知道鹹陽城中,竟是還有這等清靜妙地。
“心既理,致良知,知行合一。”荀子看著眼下這書信,隨後傳閱給了孫老,“他日後大抵也要成為儒學大家。”
“此等才學,絕不會泯然眾人。”孫老道,“不過也是怪了,時至今日,他竟然沒有半點聲名。”
對此,荀子也微微點頭。
“不管怎麼說,你們儒家,倒是真的人才濟濟。”孫老說著,眉宇之間,都帶上了幾分感慨,“哎,不像是我這裡,人才稀薄。”
荀子看向孫老,面無表情,“你那是稀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