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雨抵住他額頭:“每一句都真心。”
“為什麼?我們剛見面不久。”
“很久。”
瞿清雨想了想,回答道:“我以前不知道那是喜歡。”
“如果是你,你甚至不用親我,我就會跟你走。當然,你要是親我那就再好不過了。”
“二十四小時陪我度過易感期,做得到嗎?”
瞿清雨仰頭看他,笑了:“做得到。”
“我本來就做得到,是你後來沒有找我。”
像幼兒園小朋友舉手回答老師問題一樣認真,眼仁如藍寶石明亮。
赫琮山:“在綠湖療養院為什麼進隔離室?”
“因為要給你抽血。”瞿清雨說,“化驗結果不出來沒辦法對症下藥,事情會很棘手。”
他又很誠實地說:“看到你關在裡面不太舒服,有點忍不住。”
“你過來的時候嚇了我一跳。”
瞿清雨眼皮輕輕一掀:“我很香?”
赫琮山面不改色:“香。”
“除了怕黑還有什麼?”
“現在好多了。”瞿清雨用很輕快的語氣說,“偶爾,不常,你抱我一下,別讓我一個人,我不喜歡一個人。”
“一個人在地下室怕嗎?”
“不是怕待在地下室,是怕永遠呆在那裡。”
“華西崇開槍時受傷了嗎?”
“沒有,他只想嚇一嚇我,還扔了麵包和水進來。”
“為什麼建福利院?”
“撿了三四個beta棄嬰,一直撿。”
瞿清雨告訴他:“日記裡醫院那個beta棄嬰,沒時間養。找了一間廢棄教堂,裡面有一個老人沒走,現在的院長。”
“缺錢嗎?”
“不缺。”
“缺告訴我。”
“為什麼討厭73床?”
“早查房他對著我的臉自慰。”
赫琮山:“再有這種事告訴我。”
“腰疼到什麼地步。”
“在吃藥了,準備休息一段時間。”
“想要一傢俬人醫院嗎?想什麼時候去什麼時候去。”
瞿清雨抬起手腕遮眼睛,很輕地笑了下。他笑或不笑都美麗,使得整間昏暗診所處在莫名柔光中。
“撞了你的車,對不起,上校。”
赫琮山:“現在想起來道歉了?”
“不是,很抱歉讓你和beta在一起,雖然不後悔。”
“還有你的狗。”
瞿清雨說:“接回來吧,我不害怕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