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雨不辯解,不說一句話,靜靜地聽著。
這些話已經是上校的赫琮山不會對他說。
上校很少這麼鮮明直白地表達不滿。
他更包容。
apha站在一大片陰影中:“我有兩次燒到暈厥。”
他神情有一些不解:“你為什麼不聯系我,也不問問我怎麼樣?”
“我給了你我不在意、很強大的錯覺?讓你誤以為我可以一個人面對一片空白的房間?”
剎那寂靜。
少年apha粗魯地揉捏著後頸,企圖讓自己好受一點,但腺體牽連的是神經,針紮的痛苦不是揉一揉吹一吹就能灰塵一樣拂走的。他終於不耐煩地再次踹了一腳凳子,凳子“哐當”翻倒在地。
記憶缺失讓他對周邊環境懷有十足的戒備,他轉著那枚戒指,面色篤定又失望:“有人逼你來見我。”
出乎意料,自稱醫生的beta青年沒有再踢皮球一樣把問題踢回來,而是很快道歉:“對不起。”
他又說了一遍:“對不起。”
衣角被扯了扯。
然後是右手。
少年apha冷著臉,終歸心有芥蒂,不為所動。
那隻手握住他的右手,五指靜悄悄往裡嵌了下,又抽出來。最後拉著他手腕放在了一處溫熱的地方。
心跳在掌下平穩地、冷靜地跳動。
apha低下頭,燈光從上方落入另一雙眼。
他手仍在對方左胸口,單薄胸腔下,心跳速率幾乎令他耳鳴。
太快了。
對視而已。
良久。
apha半彎下腰,凝視那雙深藍的眼睛,彷彿瞭解一個秘密:“醫生……你心跳很快。”
瞿清雨撤開手:“我不想來的地方,沒人能逼我。”
他坐姿很端正,可能有一點緊繃,說話時神情認真。掩在衣領下的脖子秀美白皙,一片光滑。apha喉結上下一動,聽見他問:“想咬?”
鏡面作用,燈光照得他眼中一片銀光漣漣。他伸手扯開領口,眉眼柔軟得如同白雲。
和第一印象不同。
apha掌心用力,似乎能和跳動的心髒離得更近。
“你最好說了實話。”
他又沒頭沒尾:“我們上過床。”
瞿清雨眉梢往上一挑。